只見鄭良風(fēng)拍案而起,咆哮道“以民告官,先打三十大板,不死再說!”
這猙獰的面容,頓時(shí)嚇了朱蓮兒一跳。
伍無郁卻是冷冷道“本朝確有此法,然亦可讓人代其受刑!”
這話一說,身后的鷹羽頓時(shí)面面相覷。
這不明擺著得讓他們來嘛……
奶奶的!這群不要臉的。
大彪嘟囔著,被同伴擠出來,然后抬頭道“那個(gè)……縣令是吧?老子代她受三十大板?!?
“你是何人?!”
鄭良風(fēng)皺眉詢問。
“你老子……”一下子沒管住嘴,大彪這貨竟然直接把心底話給說了出來。
“混賬!來人吶,帶他進(jìn)來,給本官重重的打!”
“是!”
“撒手!老子自己走!”大彪冷視一抖手,將兩名上前的衙役抖開,然后撇撇嘴行至堂中。
伍無郁見此,忍不住低聲詢問,“大彪不會被打死吧?”
這話一出,身后的鷹羽頓時(shí)忍不住笑出聲。
只見展荊瞇眼道“大人放心,這貨皮糙肉厚,要是三十板子都能要了他的命,那他早就活不到今日了?!?
“打!”
堂上令下。
兩名膀大腰圓的衙役便目露兇光,持棍而來。
啪!
“哎呦!”大彪一聲疾呼,趴在地上扭頭冷冷看了一眼揮舞棍棒的衙役,然后默默運(yùn)起內(nèi)力。
不多時(shí),三十大板打完,朱蓮兒也終于進(jìn)入了堂內(nèi)。
“你狀告本官,可有憑證?”
鄭良風(fēng)目光幾欲擇人而噬,冷冷看向朱蓮兒。
只見朱蓮兒一哆嗦,然后咬牙道“有!”
說著,便從懷中摸出一本賬簿,咬牙道“民女被賣于紅煙樓三年,忍辱負(fù)重,只為報(bào)得父母深仇。
皇天不負(fù),民女偷得紅煙樓賬簿一本,上面清清楚楚的記下了你這狗官的每一筆交易!其上所記,這些年似我這般,被你迫害的人,竟有十幾人!”
“笑話!”鄭良風(fēng)獰笑道“本官清清白白,與這紅煙樓,有何干系?!你這賬簿,依本官看,乃是偽造!你說有十幾人被害,她們在哪?!”
“杞縣誰不知道,你就是紅煙樓的幕后之人。那十幾人……都死了。只有我還活著……”
大堂內(nèi)對峙的起勁,展荊卻是悄悄道“大人,鐵鉤來了?!?
“哦?”伍無郁雙眼一亮,然后低聲囑咐了幾句。
“明白!”
再看大堂,朱蓮兒怎是鄭良風(fēng)的對手?此時(shí)正冷汗森森,百口莫辯。
見此,鄭良風(fēng)看向紀(jì)洪年,“大人!這刁民也是誣告!也該重重的用刑!”
看著眉宇盡顯狠厲的鄭良風(fēng),紀(jì)洪年心有不喜,于是皺眉道“你與趙氏皆說鄭縣令指使強(qiáng)人行兇,可這賬簿充作物證都尚且勉強(qiáng)。難不成除了你二人,就無人證?”
“我……”朱蓮兒撲通一聲軟在地上,看著身側(cè)雙手鮮血淋漓的趙氏,驚恐道“杞縣人人都知這狗官所作所為……”
“放肆!信口開河!”鄭良風(fēng)冷聲道“若真如此,那怎不見人來替你作證?!”
“誰說無人作證?!”
就在這時(shí),堂外又是傳來一聲大喝,然后便見三道人影被丟進(jìn)大堂之中。
鐵鉤咧嘴一笑,指著自己道“本大俠路過小嶺山,見有一伙強(qiáng)匪,于是便出手滅了這群強(qiáng)匪。這三人說是縣太爺指使,本大俠這才前來。
嗯,今日一瞧,果真如此。這三人可算人證?!”
鄭良風(fēng)雙瞳一縮,看著地上的三人,手心不禁便浸出了冷汗。
伍無郁則咧嘴一笑,這般也算是鐵證了吧?看你鄭良風(fēng)還能如何!
只見鄭良風(fēng)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液,然后忽然想到什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