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四周山呼萬歲,看著四下一片跪俯。
伍無郁忍不住心中苦澀,終于還是用了。也不知回京之后,陛下會不會……
唉,管不了那么多了!
眉眼一怒,怒喝道“鷹羽衛何在?!”
“在!”
“貧道在此觀審,清場!”
“遵命!”
一個個鷹羽衛走向那些衙役,然后提起他們,將其扔向堂外。
特別是大彪,揉著屁股一臉獰笑的上前,扔的那叫一個痛快。
為什么清場?
廢話!國師手捧御賜尚方寶劍,何等尊貴?這身邊護衛,不得換上一換?
很快,衙役皆被扔出大堂,伍無郁拿著雕龍寶劍,緩緩擱在紀洪年肩膀上,“刺史大人先前是想說,貧道身居國師之職,無權干涉此事,對也不對?”
“對……啊……不對,不對。”
紀洪年感受到肩頭之物,嚇得連忙匍匐地上,連連搖頭。
要知道,伍無郁就算用這玩意砍了他,他也是白死。不是伍無郁有這權利,是這尚方寶劍有這權利!
“哦?”伍無郁冷冷一笑,瞇眼道“那大人你說,貧道能不能請您,徹查此案?”
還查個屁啊?您直接把鄭良風砍了不就行了?別把這玩意擱在我頭上啊……
心中這般去想,面色紀洪年卻是愈加謙卑,“是是是,微臣徹查,嚴查,一定嚴查!”
要知道,手持尚方寶劍,如女帝親臨。
他紀洪年口稱微臣不是對伍無郁,而是對這柄寶劍,對女帝。
自然,伍無郁不開口讓他們起身,他們誰也不敢!
因為此時的他,就是女帝代言之人。
“呵呵……”
呵呵一笑,伍無郁收回寶劍,默默念叨寶劍啊寶劍,你的名字,叫……權力……
“起身吧。”
“謝吾皇。”
捧著寶劍,伍無郁坐在了先前任無涯的位置上,然后冷冷道“貧道觀審,大人隨意。”
擦了擦了額前冷汗,紀洪年苦笑著回頭,正絞盡腦汁該從何入手。
可很快,就發現不用了。
只見先前那名仵作眼珠子一轉,連忙撲到哭喊“大人們啊,小人有事稟告。剛剛那些話,都是縣令派人讓小人說的,小人不敢不說啊……”
這一下,所有人都開始爭先恐后的開口,紛紛顛覆先前口供。
“國師大人,您看這……”
紀洪年苦笑回頭。
卻見伍無郁一臉冷色起身,走到麻午身前,伸腿一踹。
麻午跌倒在地,臉色慘白的一個勁叩首,說不出一句話。
“貧道問你,地上死尸,是趙泰嗎?”
“不是,不是不是,趙泰死了,是縣令派人殺的。說要將藥材給小人,然后小人用三萬兩銀子孝敬他。國師大人明鑒,小人也是不得已啊……”
這般容易?
伍無郁忍不住再次看了眼手中的寶劍,真是好東西啊……
心中乏味,搖搖頭,伍無郁說了兩個字,便走出了大堂。
“困了。”
鷹羽一眾迅速跟上,到是展荊想了想,沖紀洪年道“在下鷹羽衛都統,展荊!望大人秉公執法。”
“是是是,明白明白。”
紀洪年擦著汗水,連連稱是。
直到展荊也離去,這才松了一口氣。
看著外間的護衛,頓時咬牙道“愣著作甚?還不進來將這狗官拿下!”
鄭良風早在伍無郁亮出尚方寶劍時,就已經軟在地上,神魂迷失了。
而紀洪年來這,自然不是一人,他也有護衛。
此間鬧劇,終于在黎明前,收場了。
回到酒樓客房里,伍無郁抱著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