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觀星殿,望著里面陌生又熟悉的陳設,伍無郁只覺疲憊不已。
明明不過是經歷了一次朝會,卻讓他感覺好似連著騎了好幾天馬一樣。
于是也沒跟殿內女侍多講話,尋個床榻,便抱著麒麟锏呼呼睡去。
他不知道,這一睡再醒,便是一日過去了。
“大人?國師大人?”
被一陣輕喚喊起,伍無郁揉了揉眼,沙啞道“幾時了?”
“戌時一刻了,”袒胸裝的侍女柔柔說完,然后低聲道“東宮來人,說太子要宴請大人,你看是回絕了,還是……”
太子?李顯?
伍無郁腦海中浮現出一道男子身影。在小道士的印象里,這個東宮太子,好像一直都沒有什么存在感,在女帝面前,更是唯唯諾諾的樣子。
“回絕吧,”擺擺手,伍無郁隨口道“對了,給貧道弄些吃的。”
侍女臉上閃過一道糾結,遲疑道“大人當真不去?太子殿下可是親自給您寫了請帖……”
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伍無郁望著面前的俏麗侍女,笑道“柔兒姑娘收了來人的好處吧?這般用心?”
撲通一聲,這叫柔兒的侍女當即嚇得臉色一白,跪伏在地上,顫顫巍巍不敢多言。
“哎哎哎,這是作甚?”伍無郁下床將其扶起,笑呵呵道“既然柔兒姑娘想讓貧道去,貧道去便是了……”
說實在的,他心中對這所謂的太子殿下,還真是有那么一份好奇,想著去見見,應也無妨。
小臉煞白的柔兒看著面前溫潤的青年,臉色頓時慢慢緋紅起來,“來人給了柔兒一錠金子,大人若是不喜,柔兒就……”
“別,你收下便是。”
搖搖頭,伍無郁起身開始整理衣衫。麒麟袍這種衣物,平常肯定不能穿的,麒麟锏也得好好放好。
說起來,對于這次宴請,伍無郁并沒放在心上。屬于可去可不去的。之所以改變主意,無非就是想到宴會上,或許有好吃的,而他正好餓了,僅此而已……
至于為何他敢有回絕太子宴請的想法,而沒有負擔。倒不是因為太子軟弱,而是這國師所居的觀星殿自青玄子以來,便甚少接受他人邀請。
當年青玄子在世時,莫說太子,整個廟堂說得上話的權貴,誰人沒遞過請柬?可人家應邀而往的次數,一只手都能數得過來。
在柔兒的服侍下,伍無郁換上一身鶴白燙金道袍。
不是他騷包,是這宮中衣物,可著勁讓你翻找,怕是也尋不出一件略顯平常的衣物。
估摸著與女帝的習性有關,好華尚麗。
柔兒果真人如其名,一雙小手好似無骨,在伍無郁身上來回撫平抽系,使得伍無郁不禁心猿意馬起來。
可是……他娘的還真就只能想想!
女帝那晚的話可還在他心中記著嘞,沒她老人家的準許,他可不能亂來。
唉,當皇帝的管得真寬!
“大人,好了。”
被伍無郁灼灼目光看的有些害臊,柔兒低垂鵝頸,羞澀開口。
嘖嘖,咂咂嘴,伍無郁無奈搖了搖頭,邁步走出了觀星殿。
一出門,就瞧見了早已等候的東宮侍衛。
說起這侍衛,就不得不說這太子李顯了。要擱以前,那左右太子衛率,東宮班底屬官臣子,不說左右朝堂,那也是個無人可以輕視的一方勢力。
可是誰叫他命不好,攤上了個自己當皇帝的老娘呢?
現在的東宮,可不復以往,說是大貓小貓兩三只,也不足為過。
加上女帝一直對他多有疑心,因此這太子地位如何,自然不言而喻。甚至于,還得處處小心謹慎,生怕落得人把柄。
跟在東宮侍衛身后,伍無郁一路走著,一邊琢磨。
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