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習慣了軟玉在懷的伍無郁一起床,就一臉不爽,滿滿的低氣壓。
所有人都不知道為什么,行事都十分小心,格外謹慎,生怕觸怒了大人。
當然,咱們的上官大人除外。
看著一本正經,端坐在桌案前翻閱密報的楠兒,伍無郁忍不住,又是一聲冷哼,然后端起茶杯。
默默放下手中冊子,上官楠兒蹙眉道“一刻鐘內,你哼了十八次,欲求不滿嗎?”
“噗…”
聽到欲求不滿四個字,伍無郁一下將口里的茶水噴了出來,臉色漆黑無比地瞪了眼旁邊憋笑的鷹羽,咬牙道“愣著作甚?還不速去傳信?!”
“是是是,卑職告退。”
看著這人離去,楠兒這才開口,“那些鷹羽在南地,做得已經很不錯了。為何要傳書催促?”
“哼!”
換他傲嬌一次的伍無郁當即翻個白眼,也不開口。
而見他不肯解釋,楠兒也不惱,風輕云淡的拿起密報,繼續翻看起來。
過了一會,終是伍無郁率先敗下陣來,湊上去問道“我前些時日跟你說的名單,整理出來了嗎?”
眼中波光一閃,楠兒伸手入懷,掏出一張信紙,放在桌上,也不言語。
撇撇嘴,伍無郁徑直拿起翻看。
時不時眉頭一皺,從一旁桌案翻出往日的密報互相佐證。然后添添劃劃,很是認真。
余光看到這一幕,她終是忍不出問道“這些人,就是改制后要重用的人嗎?僅憑展荊傳回來的密報,是否有失偏頗?”
埋首名單,伍無郁頭也不抬道“自然不能如此,待到他們回來,我還要親自見見,交談一番,好好熟悉一二,這才能確定。”
說著,便將名單放好,閉眼琢磨一陣,然后睜開眼,松口氣道“任職的人數是夠的,但因為門派清查之事,各地鷹羽皆有損失。這樣他們底下的人手就不太夠了。還得想法子,再招些人才是……”
“鷹羽衛招納,朝廷向來不管,多靠江湖武夫自愿,或是鷹羽互相間舉薦。”
談及正事,二人都不再鬧脾氣,楠兒更是盡心分析,“不如派一些忠心可靠之輩,出去搜羅?畢竟我們不可能大搖大擺的放出招人消息,這樣收進來的,怕都是各方諜子。”
“我知道。”
揉著眉心,伍無郁一臉愁苦,可忽然靈光一閃,頓時咧嘴笑道“又鉆牛角尖了。他們底下沒人,我愁什么?只要跟他們定下規章約束,讓他們自己去想辦法便是。”
“不好吧?”
楠兒有些憂心,“給他們自主招納之權,會不會有人借機做大……”
“做大?”伍無郁冷笑道“能做多大?大過我這個國師?放心便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見此,楠兒點點頭,不再開口。
正事談完,二人又恢復了冷淡的情景。
……
五日后,傍晚。
伍無郁終是安耐不住,攔住了準備下樓的楠兒,咬牙道“你家月事這么久?今晚不許走,搬上來!”
看著攔在身前的男子,楠兒垂眸不語。
“有什么事,你倒是說啊?我保證,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不怪你。”
聽這話,楠兒小嘴一張,可視線觸及那焦急的眸子,又是緩緩低下頭。
見此,伍無郁眼中慍色一閃,揮拳重重砸在了木柱上,然后轉身大步走下樓梯。
你去哪?
有心發問,可終是沒有說出口。回頭看著外面幽暗的天色,楠兒雙臂低垂,有些失魂落魄。
……
地牢門口,恭年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大人,頓時收斂呼吸,變得小心翼翼。
“那三個御史,下值了?”
大人發問,恭年連忙道“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