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神都內外,各自忙碌之時,一則驚天的消息,卻是傳來。
番渾使者在抵近河南道時,遇刺了。
隨行使者護衛死傷大半,使臣不知所蹤。
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這么一檔子事,無疑是讓人憤怒的。
滿朝文武罕見的站在同一角度,怒聲追責。
護衛使臣的衛隊,首先遭到了牽連,還派了欽差,要去探查此事,尋回番渾使臣。
這個欽差,則又落到了伍無郁的頭上。
……
“我是朝廷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
神都城外,左驍衛大營之前。
看著面前的李廣義,伍無郁不禁輕聲哼唱起來。
“國師說什么?”
李廣義愕然發問。
“沒什么。”
伍無郁搖搖頭,瞇眼道“此行不遠,陛下令一千騎隨行,李將軍這就派軍吧。”
“是。”李廣義點點頭,然后大手一揮,一千騎便策馬而出,同時升起了欽差的旗幟。
“這次出行,陛下讓將軍親行,真是有勞了。”
騎著健馬,伍無郁含笑道。
同他的輕松不一樣,李廣義則是一臉憂愁,“國師大人,這事棘手的很吶。既要查明兇手,又要尋回使臣。話說這使臣到底還活沒活著,都不知道……”
“還活著。”
伍無郁目光一凝,望著頂上旗幟,幽幽道“番渾使臣可不能死,絕不能死在我大周境內。要不然……事情就大了。藏兵數十萬的高嶺之國,易守難攻。若是為此進犯,牽連就太廣了……”
“也不知何人行兇,若讓本將知曉,一定將其……挫骨揚灰!”
李廣義恨恨一句,然后看向伍無郁,滿懷期許道“國師如此篤定,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能否對本將說一說,也好讓我安心啊……”
“沒有。”
沖其呲牙一笑,他瞇眼道“半點消息也無。”
“……”
那您為啥不愁呢?
……
…………
伍無郁當真什么都不知道嗎?
扯淡。
使團不論到哪,都有當地秘事院鷹羽暗中跟著。一舉一動,皆匯總成冊,密報傳書。
這番渾使臣失蹤?不,是被當地鷹羽衛暗中救下,給藏起來了。
但現在兇手不知何人,因此不能現身,否則還有禍患。
因此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抓住兇手,安撫使臣。絕不能讓這件事,上升到兩個國之間,那么嚴重。
至于為何不告訴李廣義……
倒也沒別的心思,純屬就是伍無郁的惡趣味,想看著這位大將軍,焦急苦悶的樣子。
……
一日趕路,夜下便在荒野駐扎了。
到是有人提議讓國師入附近城池中歇息,但他拒絕了。
他沒那么嬌貴。
“大人,河南道秘事院院主來了。”
篝火旁,恭年站在伍無郁身后,低聲道。
“使臣帶來了嗎?”
“是。”
聞聲起身,伍無郁整理一通衣衫,便跟著恭年大步走去。
來到衛隊邊緣,一眼便瞧見了幾十人的隊伍。
“卑職河南道秘事院院主,韓風。參見大人。”
默默點頭,伍無郁越過他,看向被一眾鷹羽護衛著的異族之人。
“讓使者……受驚了。”
其中一名絡腮胡大漢,氣憤道“你們周朝是怎么辦事的?!”
意料之中的責問,伍無郁面色淡然,正準備回話。
誰知這使者身后,一名三十歲左右的漢子,卻是嗚哩嗚喇說了句什么。
聞此,剛剛發話的絡腮胡一愣,然后忍下怒氣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