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緊了拳頭。
如楊硯所做,在這嶺南,他可以不必擔心。
但出了嶺南,這一路上,將不會再安生了。
這一次不比其他,他必須時刻坐鎮,離不得半步。
想殺他的,想取財的,欲要搞風搞雨的……數不勝數。
“風雨欲來啊……”
喟嘆一聲,伍無郁進了一輛馬車,輕聲道“啟程。”
“國師有令,啟程!!”
令出而動,衛隊方行。
三千左驍衛護衛在側,鷹羽衛則架車在內。
鵝山外的大地上,沉重的車轍印,緩緩浮現,拉車的騾馬,四肢用力。
這些無不在表明,這一場遠行,必將耗費許多時日。
————
離衛隊十里外,一處普通的縣城前。
已是南營主將的陳謙,正駕馬而立,看著面前緊閉的城墻外,一具具尸體,抿唇不言。
他的身后,上千南營將士,披甲執銳,列陣以待。
“報!國師衛隊開拔,向北而行!!”
一騎快馬飛奔而至,馬上斥候高呼出聲。
聞此,陳謙默默看了眼面前的城池,沙啞道“撤!此地禁令,解除。通傳各部,按照既定所議,先行衛隊十里,所遇城池皆逐一閉門,下達禁令!”
“遵令!”
“遵令!!”
“遵令!!!”
四面八方的斥候聞聲而動,四散而去。
陳謙默默回首,看著面前的千名將士,揮手道“走!游曳衛隊十里內,但見不明身份者,一概殺之!”
說罷,千卒跟著陳謙,離開了這處城池。
城墻上,望著南營將士離去的身影,一名官吏擦了擦冷汗,嘀咕道“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攻城呢!話說我們嶺南何來義務,保護衛隊?還所行之處,皆不得行。如此大張旗鼓,還不是想討好那國師……”
聽到他的話,此縣太爺笑了笑,幽幽道“咱們這位節度使大人,到這以來,就做了這么一件事,就這么一件出格的事。
嘖嘖,還動用了南營,不避嫌了嗎?古怪,古怪啊……”
“呃,太爺。”
那官吏瞇眼道“要不咱把這事,上報……”
“蠢貨!”
那縣令回首冷笑道“你上報給誰?刺史,節度使,還是朝廷?沒看到嗎?這是大張旗鼓的行事,不是躲躲藏藏的獻媚!
瞞不住,他們也沒想瞞。
這底氣來自于誰?還不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國師大人。
你自己找死,別扯上本官。”
“是是是,小的糊涂,大人高瞻遠矚,高瞻遠矚……”
“行了,大人物的事,咱們這些人摻和不起,下令百姓,各復其職吧。”
“小的這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