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大人?
竟是個做官的!
那青年瞥了眼離自己不到一丈的弩箭,當(dāng)即萌生了退意。
可一看舟前的上官楠兒,不禁起了色心。
嘿,神都城做官的多如狗,想唬誰?
若真有來頭,會乘這么寒酸的小舟?
如此想著,這青年當(dāng)即惡從膽邊生,厲喝道“好膽!竟欲謀害本公子,攔住他們,捉拿上來,本公子要好好審問一番。”
說完,他這條大船竟然微微一斜,攔住了小舟去路。
坐在爐前的伍無郁微微搖頭,看著楠兒嘆氣道“這下滿意了?竟惹事。”
楠兒小嘴一噘,委屈巴巴道“誰讓你不說話,哪有看著自家娘子被人欺侮還當(dāng)沒看見一樣!”
“好好好,”將她攬入懷中,伍無郁笑道“給你出氣。恭年,請他們?nèi)牒丛琛!?
聞聲得令,恭年當(dāng)即拱手,沖大船上的青年冷冷一笑,“遵令!”
能被帶上來護衛(wèi)伍無郁的鷹羽,就算不是古秋池那般高手,也不會多差。
銳武都統(tǒng)職,可是武功實力的象征。
只見三人腳下一點,竟然齊齊飛身而去,攀至大船一側(cè),右手一抓,一個借力便翻身上了大船。
伴隨著驚呼聲,一個個人影便慘叫著跌入水中。
“本公子可是……啊……”
很快,三人飛身回到小舟,順著縫隙繼續(xù)前去。
至于身后呼救的人,則權(quán)當(dāng)沒看到。
“滿意了?”
“這才差不多。”
二人乘著小舟,在一眾大船間行進(jìn)著,十分格格不入。
也不知剛剛所做震懾到了其他人還是什么,反正接下來一路行進(jìn),皆是暢通無阻,甚至還有大船為其讓路。
眉頭微皺,伍無郁抬頭瞥了眼兩側(cè),只見一個個或面熟或面生的人正站在船側(cè),沖其拱手。
被認(rèn)出來了?
“不好玩!”
楠兒從伍無郁懷中出來,端坐一旁嘟囔道。
見此,他笑了笑,伸手將其攬入懷中,“不必理會他們,今晚你開心,最重要。”
微微掙扎一番,見他不放手,楠兒只得放棄,“這樣不太好吧,畢竟……你是國師,是個道士,被人曉得與我……會讓人說閑話的。
對你的名聲不好。”
“名聲?”
伍無郁啞然失笑,“我都不在乎,你在乎個什么勁?至于道士嘛……”
雙眼一瞇,似是自嘲道“我還像個道士嗎?”
又是一番別扭,見他當(dāng)真不在意,楠兒所幸也就放開了,恢復(fù)了先前的模樣。
很快,小舟便到了一眾大船的中心。
只見一座巨大的畫舫上,足有五丈寬闊的甲板,遍布華燈。
一側(cè)樂者鼓奏,居中則是一名盛裝打扮的女子,穿著紅紗,扭動著妙曼腰肢,咿呀唱曲。
舞姿美妙,歌喉動人。
楠兒見伍無郁目不轉(zhuǎn)移,不禁吃味道“看上顧大家了?國師大人要不要登畫舫,近些瞧?”
側(cè)頭笑了笑,伍無郁瞇眼道“就是好奇,她穿這么少,不冷嗎?”
楠兒一怔,隨即噗嗤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又是一葉扁舟從畫舫下駛來,停在伍無郁他們前頭,一名穿著坦胸裙裝的女子,施禮道“我家主人恭請國師大人,登畫舫。”
伍無郁低頭擺弄著爐子上溫的酒,輕聲道“帶著夫人,不方便。替貧道謝過你家主人。”
他也不知這主人是誰,但也沒興趣知道。
到是楠兒聽到他這句話,眼睛頓時一亮,示威一般地抱著他臂膀,呲牙道“不去不去,夫人就是我!我不許他去!”
看著如此幼稚的一幕,那女子不禁愣住,不過還是勉強一笑,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