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禮,便回去了。
“喂!你說我是你夫人,這話明日一定會傳遍神都城的。現在反悔,去解釋解釋,還來得及。”
楠兒兇巴巴地看向伍無郁。
看著她的模樣,伍無郁抿唇一笑,為其理了理鬢角青絲,“不悔。”
臉上的嬌兇之態一滯,看著面前溫潤青年說出不悔二字,內心頓時涌現一陣劇烈的情緒。
剎那間,淚珠落下,反射著星光,好似珍珠一般,落在了他的衣擺上。
“怎哭了?這可不像往日的上官院主啊。快快快,收了眼淚,我要看到往日坐鎮觀機樓,冷眉訓斥手下的上官院主,快快……”
破涕為笑,上官楠兒吸了吸鼻子,一頭撞進他懷中,喃喃道“今日,是我的誕辰,也是我父母的忌日。
好幾年了,也不知怎地,偏偏今個想過一過生辰……”
生辰忌日……
伍無郁摟著她的身軀,眼神復雜。
他只知楠兒是女帝身邊出來的,其他的一概不知,也沒去查過。
也正是今日她開口,伍無郁這才曉得。
“家里可還有人?”
像是個委屈的小兔子,埋首在懷輕輕搖了搖頭,不肯開口。
愛憐地撫摸著她的長發,伍無郁低語道“以后我就是你家人。”
“嗯。”
帶著濃濃地哭腔回應。
那頭畫舫歌罷,便開始舉行詩詞之會。
一葉葉扁舟從畫舫下四散而去,在四周的大船前,送去筆墨。
聽聞第一者,銀百兩,可見那跳舞唱曲的顧大家。
就連伍無郁這小舟前,也都送來了一份筆墨。
楠兒擦著淚,嘟囔道“來都來了,你也寫。給我寫一首。”
本沒打算摻和,但見她這樣,伍無郁只得無奈應下。
紅袖研墨,伍無郁提筆沉吟,想著要不要抄一首,可又覺這樣對她有些不誠。
于是只得晃動肚子里不多的文墨,費心思索。
倏地,靈光乍現,伍無郁看了眼楠兒,然后俯身提筆,寫下幾行。
贈上官
趁月泛舟伴佳行,
道衣憑甚要避卿?
我非高樓清談客,
何懼閑人碎語聲。
一首詩罷,伍無郁將筆放好,拿起紙張,含笑遞給了她。
拿著這首詩,楠兒足看了半響,這才深吸一口氣,哼嚀不知說了什么,美滋滋地遞給了那畫舫等候的小舟之人。
“走吧,回去。”
“不等等,看看一會評出來,我寫給你的這首,能博彩不。”
“哼!”楠兒淚痕未干,傲嬌一哼,“這是天下第一詩,我說的。何須旁人評比。給他們看看就好,才不去聽一群俗人蠢笨之見。”
“好好好,謝上官院主厚愛,賞小道這天下第一。”
“哼,不謝。”
“恭年,回去了……”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