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
“安圖恩也醉了。”
安圖恩醉醺醺地起身,與他遙遙相敬一下,然后一飲而盡,搖晃著就要離去。
“來人,送使者去歇息!”
“是!”
很快,兩名士卒便攙扶著,帶走了他。
眾將沉默,一道聲音卻是悠悠響起,“歌舞退下。”
所有人轉頭,只見伍無郁端坐上位,哪有半分醉意。
一眾舞姬當即離去,伍無郁掃了眼底下的將領,笑道“都說說吧,這番渾,可信否?”
秦嘯聞聲四顧,見大部分人都在低聲議論,而陳廣與李廣義則皺眉不言,于是沉聲道“正如大帥所言,我軍如今已然故土盡收,已獲大捷。且?guī)煶鲇忻溆嘀畤桓艺f什么,若此時不再西進,則必定立于不敗之地,可坐觀西域之國,與番渾惡戰(zhàn)。
說不得……還能坐收漁翁之利。”
秦嘯一邊說,一邊看向四周其他人的神情,然后沉吟片刻,試探道“不如,就像大帥說的這樣,按兵不動,坐視群狼咬虎?”
“末將附議!”
“末將附議!!”
“不妥。”
陳廣擰眉道“既有盟約,卻不遵從,豈不失信與番渾?且我大軍如今勢如破竹,攻勢正猛。合該給西域一點厲害瞧瞧,讓其他諸國曉得我天朝之威,讓其再也不敢放肆才對!”
“大將軍說的對!”
“就該這樣!”
“繼續(xù)打!”
兩方人馬爭作一團,伍無郁卻是笑著讓他們停了下來,看向沒出聲的李廣義,“李將軍的意思呢?”
李廣義掃了眼陳廣與秦嘯二人一眼,然后大步上前,抱拳喝道“末將以大帥之令是從!大帥說打就打,說不打,就不打!”
此話一出,大殿之上,頓時陷入了沉默。
見此,伍無郁呵呵一笑,起身擺擺手道“先這樣吧,諸位少喝點,畢竟剛得城池,還得以防萬一。”
也沒說是繼續(xù)打,還是準備坐山觀虎斗,就這樣徑直走了。
看著大帥離去的身影,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皆是眉頭緊皺。
“大帥……何意?”
“就是啊,大帥到底是想打,還是不想打?”
“誰知道……”
三人之后,一眾將領也是摸不著頭腦,彼此鬧鬧哄哄,竟是爭論起來。
見此,李廣義嘴角一勾,沉聲道“左驍衛(wèi)的,走了!”
說著,便帶人直接離去。
望著他的背影,秦嘯與陳廣相視一眼,亦是帶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