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真說著,小心看了眼伍無郁,然后糾結道“他們都有罪,脾性也渾的很,我若撒手不管,會出事的。”
“那你有沒有想過娘?我把她接到神都了,你就不想回去看看嗎?”
葉誠咬牙道“大人都說保你無事,你還顧及什么?是那些早該被斬殺的混蛋重要,還是……”
啪!
一個耳光打在葉誠臉上,葉真隨即便露出后悔的神色,他攥著拳頭,顫抖道“當年若不是他們,我也早死了,根本到不了這,更活不下去。
孝義難全,我葉真這輩子不孝,你就當我死了吧。”
“你!”
“葉誠,你先出去,我與你大哥,說兩句話。”
伍無郁發話,聞此,葉誠咬牙瞪了眼葉真,憤恨離去。
“你倒是把義字,看得重。”
聞聲抬頭,葉真沙啞道“若大人赦免我等所有人的罪,我們自然愿意回去,甚至成為鷹羽,為大人效力,也愿。
但若是只赦免我一人,那不行……”
“哈哈哈!赦免?”
伍無郁大笑起身,眼神冰冷道“若非你是葉誠兄長,你以為我愿保你無事?就算你們之中,有幾個跟你一樣,是不得已而為之,但其他人呢?都是嗎?!
能被鷹羽千里追殺的,會是什么人,你當我不知道嗎?!”
雙眼一怔,葉真深吸一口氣,抬頭望向他,“大人就當我不是葉誠兄長,就是個普通罪人吧。有何話,直說無妨!”
嘴角一勾,伍無郁重新坐下,然后瞥了眼屋門,恭年當即快步上前。
“風伯,古前輩,你倆也先出去。”
二人一愣,古秋池皺眉道“大人,若老夫猜測不錯,此人武功不俗……”
“二位放心。”恭年大步站出來,沉聲道“擋住此人一刻,不成問題。”
見此,二老互相看了一眼,皆是默默退去。
屋門關閉,伍無郁斜視著葉真,“你說的,就當你與葉誠無關。”
“是。”
“那就好,我要你帶著你們的人,為我去辦一件事。”
伍無郁說著,摩挲了一陣手掌,然后笑了笑,“可能會讓你們死光。”
葉真雙眸一縮,沙啞出聲,“與北邊有關?”
“自然。”
“若我不愿呢?”
“呵……”
嗤笑一聲,伍無郁眼中笑意散去,寒聲道“說句實話,在知道這邊塞有你們這群人的存在時,我就打算讓人來,清剿了。”
咔嚓!
此話一出,葉真腳下木板頓時微微破裂。
恭年連忙上前,擋在伍無郁身前。
“不過后來,我改變注意了。說不得,你們還挺有用。”
毫不在意剛剛的聲響,伍無郁低頭捧著茶杯,淡淡道。
隔著恭年,葉真閉上了眼,片刻后,才咬牙道“大人有何吩咐?”
“呵呵,其實你不必這樣,說不得,與你也是件好事。天大的好事……”
放下茶杯,起身走到恭年一側,他望著葉真的臉,眼中含笑,低語道“葉真,活成這樣,像只見不得光的老鼠,滋味不好受吧?
那個刺史跟你妻子的事,你想過為什么嗎?
是你武功不夠高?不是吧……”
脖上青筋暴起,葉真極力克制著,“你究竟想說什么!”
見他如此,恭年也感受到了對面漢子的威脅,額上沁出幾滴,右手死死握住刀柄。
伍無郁卻仍是一臉笑吟吟,隨即道“我從西域來,見識過那些西域的王。當真威風啊,那王宮,那裝飾……
在他們的疆域里,他們就是唯一的主。沒人敢觸怒他,更沒人敢羞辱他,他的喜怒,所有人都得陪著,受著。”
“最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