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楊硯便走上前,深深一拜,“侯爺之謀之勇,在下不及。您竟能孤身犯險,引沐氏所依仗的這十萬軍至此,在下當真佩服……”
“不說這個。”伍無郁上前將其扶起,然后瞇眼道“你回去之后,命將士開始清剿。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差事……”
“您說!”
“派人去一趟南詔王城,叫南詔王來見。”伍無郁笑了笑,“他這南詔亂成一團,處處烽火狼煙,而自己,怕還是一頭霧水呢……
對了,你知道該如何說吧?”
“當然知道。”楊硯瞇眼笑了笑,整理一下衣衫,昂首開口,“沐氏逆亂,意圖侵吞爾南詔國土。我天朝聞此,迅速派兵來援,撥亂反正。此時大局將定,南詔王當去見我天朝平亂主帥,聊表心意……
對了,侯爺打算跟南詔要什么東西?要多少?”
“算了。”喟嘆一聲,伍無郁沙啞道“就十萬銀吧,這是我許給番渾的軍費。大周就不要了,權(quán)當……天恩浩蕩。”
最后四個字,伍無郁說的有些自嘲。
楊硯眼珠一轉(zhuǎn),便明白了,回想起在南詔的所見所聞,亦是沉默著低頭不語。
“罷了,楊大人去忙吧,我睡一會,歇歇。”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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殲滅劍南之卒,需要多久?
答案是,十日。
十日后,沐隆一眾劍南將領(lǐng),被捆縛與伍無郁身前。
南詔王年過半百,望著四周的精悍士卒,心中苦澀,面色卻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沖伍無郁彎身行禮,“天朝恩德,南詔感激不盡。愿獻銀二十萬,聊表謝意。”
伍無郁看著南詔王,眼神微動,嘴唇蠕動半響,最終卻是一個字都沒說出口,而是看向被捆縛著的沐隆一眾,沙啞道“斬。”
“伍無郁,你騙我沐家,你害我沐家,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沐隆掙扎著,神色猙獰,在地上瘋狂扭動,想要接近伍無郁。
但卻被人一把按下,然后持刀一斬。
這血腥味,令人作嘔。
神情懨懨的環(huán)視了眼四周,伍無郁沉默著撐著手杖,行到了馬車前,“啟程,回轉(zhuǎn)劍南。”
說罷,他徑直上了馬車。
胡利還想道別,不過見此,只得笑了笑,最后略有深意的望了眼南詔王,徑直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