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
“你去放河燈吧,我沒什么可求的。”沈宴見她將河燈遞到自己面前,笑著搖了搖頭,說。
小秋看向那幾名祈福的女子,滿是艷羨,雖是侍女,但畢竟是個(gè)孩子。這樣好玩的東西,小秋是渴望的。
既然沈宴這樣說,安娘也搭腔:“我也沒什么求的了。你去放河燈吧,記得把愿望說清楚,這樣老天爺才能實(shí)現(xiàn)。”
“嗯!”
小秋得了話,便邁著歡快的步子跑到河邊。
看她的背影,沈宴噗嗤一笑,真像一只純良的小白兔,但轉(zhuǎn)頭一想,那自己豈不是狼外婆?
見沈宴臉上一會(huì)兒笑一會(huì)兒皺眉的,安娘說:“你怎么不求?城主若是娶一位蠻橫的夫人,你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那你怎么也不求?張大人那晚也是直接向你示好了,難不成,你真想嫁給他?”沈宴回道。
安娘眼神放空,看著遠(yuǎn)處小秋蹲下放河燈的背影,懶懶回道:“其實(shí)也沒什么不好。張大人未曾婚配,我就算做妾,那也是沒人管的。”
“我們相識(shí)雖不久,但你的才情眼界我都明白。你這話,我都不信,何況是你自己?”
沈宴轉(zhuǎn)過身看著她絕美的臉龐,說。
“宴娘,你都無法保全自己,又怎么敢說我的事?”
“你怎知我無法保全自己?”
安娘靜靜看著她,突然釋然一笑,回道:“你想來還不知道我們的城主是什么人吧。他是徽州徐家的嫡子,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模豢上В趤y世他會(huì)是梟雄,生在現(xiàn)在,他只會(huì)是一只螳螂,擋車罷臂!”
為什么安娘會(huì)對她說這些?
“你不怕我告訴徐瑾?我可是他的人。”
沈宴面上冷靜,卻不自覺向后退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
安娘倒是聽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笑著說:“自然考慮到了,不過可惜,你是見不到徐瑾了。我那日問過你,若是為心偏向之人做有違道義之事,是對是錯(cuò)。你對我說,沒有絕對的對錯(cuò)。”
“這句話,我聽進(jìn)去了。”
她的笑意冰涼又艷麗,沈宴驚得咽了咽口水。
自己為什么總是遇到毒蛇?她與安娘無冤無仇,怎么會(huì)這樣?
“要怪,就怪你這張臉。長得跟她那么像……”
安娘步步靠近她,微涼的手掌撫摸上沈宴的臉,眼神繾綣,輕聲說,溫柔的語氣卻令沈宴驚起一身冷汗。
沈宴第一次靠她那么近,近得都能聞到她身上淡淡梔子刨花水的味道。
熟悉地脖子一麻,便昏了過去。
帝姬今天不想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