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追名偵探柯南的時候,沈宴曾經(jīng)和同事開玩笑,毛利小五郎脖子上那么多麻醉針,他沒毛病嗎?
這會兒她算是知道了,鐵定有毛病。
上次被紅秀打昏的陰影還沒過去,就又被安娘來了一下。她來到這個世界沒什么感觸,就是覺得毒蛇比較多。
忍著脖子上的鈍疼感,沈宴緩了口氣才坐起身來。
晃晃悠悠,耳邊是急促的馬蹄聲,如今她是在一輛快速奔馳的馬車中。
四四方方的馬車?yán)餂]有一絲多余的擺設(shè),只有她一人。她扶著木窗,想要掀開簾子看一眼外面,卻被馬車一個急轉(zhuǎn)彎給懟了回去。
“扣十二分!”
沈宴在心中咒罵著,劇烈眩暈的感覺襲來,泛起一股惡心。
外面的車夫聽到她干嘔的聲音,勒住馬車,撩起簾子看了她一眼,丟了個水囊進(jìn)來。
只一下便將簾子放下,車夫一抽鞭子,又飛快地趕路。
沈宴抱著水囊漸漸定下心來,思索事件的線索。
安娘劫走她,但沒有傷她,回想她說的話。難道是要用她來威脅徐瑾?目前看來,她或許是兩方的籌碼之一。
這水,她不敢喝。
扔開水囊,沈宴蜷縮在角落急速運(yùn)轉(zhuǎn)著大腦,尋找逃脫的辦法,可不知為何,她感覺腦袋越來越沉……
“完蛋了……”
沈宴再次陷入昏迷時只覺得可怕,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她對于意外的發(fā)生,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簡直弱小如螻蟻。
……
“長得真像啊。”
“對啊,不過帝姬的皮膚更白皙些,手指也更光滑,你看她指腹居然有繭子。”
“估計是個苦人家的,不過這頭發(fā)為什么是卷的?”
“王爺什么時候到?你可準(zhǔn)備好茶水了?”
“靈泉說馬上就到,茶水是王爺一貫喝的雨前龍井。”
耳邊嗡嗡的說話聲在腦中來回晃蕩,沈宴眩暈又惡心,被吵得更是頭疼,猛地睜開眼睛,狠狠盯著眼前的幾人。
青袍男子見她醒來怒目圓睜的模樣,拉著小侍女向后退去,那個眼神,生怕沈宴吃了他似的。
路上顛簸,沈宴的發(fā)髻原本就松散,如今發(fā)帶不知道去了那兒,半坐在地上,一頭及肩長發(fā)隨意散在腦后,有些狼狽。
發(fā)絲散亂,臉色蒼白,眼神泛著兇光。
此刻若有鏡子,只怕沈宴也會被自己嚇一跳。
“你!你最好聽話些,不然就殺了你!”
侍女狐假虎威揮了揮拳頭,被沈宴一瞪便瑟縮著躲在青袍男子身后。
沈宴忍下馬車顛簸的惡心感,淡淡說:“那你就殺了我。我想,你的主子一定不會輕易饒了你。”
她如今能安好,說明對背后之人還有利用價值。費盡周折綁了她,怎會舍得此時殺了她?
未免得不償失。
青袍男子攏手行禮,說:“勞累姑娘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你們主子呢?”
話音剛落,房門被打開,進(jìn)來一人。
“殿下。”青袍男子與侍女轉(zhuǎn)身向他行禮。
沈宴抬眼看去,只覺得這人渾身都是一團(tuán)柔和的氣息,眉眼舒展間似有風(fēng)月,薄唇微微翹起,玉冠束發(fā),端方君子。
綁架她的‘端方君子’。
男子坦然接受沈宴的打量,微微一笑,說:“你們先退下,房屋四周不許有人。”
隨著關(guān)門聲響起,屋內(nèi)只剩他們兩人。
“你想要什么?”
沈宴故作冷靜問。
自古盜匪都是劫財劫色,眼前的男子氣度不凡,顯然不是尋常盜匪,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