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什么價值,值得綁架。
男子失望地搖了搖頭,修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頜,逼她不得不直視他的目光,輕聲說:“她可不會這么冒進又愚蠢。”
沈宴憤怒,一掌拍掉他的鉗制,站起來卻又一陣眩暈惡心,只能慌亂地扶著一旁的木案。
她在馬車上被下了迷藥,如今手腳還是軟綿綿的。關站著,就有些吃不消。
“你一個多月前突然嫁給了徐瑾,名喚沈宴。在江城,無依無靠,更沒有親眷。像你這樣的人,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人發覺。包括徐瑾。”
沈宴不搭話,她現在完全是被動的局面。
“你一定是在好奇,安娘如何解釋你被劫一事。但徐瑾不會知道你被劫。受傷的安娘會告訴他,你不甘心在他身邊,趁著夏花節出逃,還打傷了她。”
“卑鄙!”
她與徐瑾之間的合作,讓她抱著一絲幻想,徐瑾會救她。如今卻發現,這條路已經被堵死了。
“日后我來教導你詩書禮儀,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我是王煥之,不要忘記。”
王煥之親手打擊完她最后一絲希望,淡淡一笑。
“你們想要我做什么?”
王煥之這三個字,沈宴這一個多月來聽過多次。秦王王煥之,手握四十萬秦甲兵權,是當之無愧的大將軍,名副其實的攝政王。
如今的皇帝,只是個傀儡。
知道面前綁架她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秦王,沈宴突然覺得十分可笑。
她此時就像是牢籠中的鳥,只能被人任意擺布。
可笑又可悲。
“我要你,成為康和帝姬。”
王煥之神色一凌,沉聲有力道。
這九個字從這一刻起便成了一道枷鎖,將兩人的命運牢牢鎖在一起,就算掙扎得頭破血流,也不能解脫。
沈宴震驚地看著他,宛如看一個瘋子。
她許久才回過神來,低聲罵道:“你真是個瘋子!我是沈宴,不是什么康和帝姬。”
“可你和她,長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此刻王煥之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是純粹的溫柔。但沈宴清楚知道,這眼神不屬于她,而是屬于康和帝姬。
這樣溫柔,她只覺得寒冷!
“書上記載,康和帝姬十七年前病重,陛下廣尋天下良藥都不得法。取代帝姬?你這個想法真的是膽大妄為!還是如今的秦王,已經不在乎皇室的看法了?”
沈宴看著他,笑得十分諷刺。
這樣直白的諷刺,王煥之卻也只是笑著回應道:“她,死了。”
“這件事情世上只有我和帝姬身邊的嬤嬤知道,如今,你是第三個人。要么你成為帝姬,要么,變成死人,永遠守住這個秘密。”
王煥之輕描淡寫說著威脅的話,仿佛在討論今日天氣如何。
帝姬今天不想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