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
他上手就要撩開帷帳,卻被陸寧拂一把抓住手腕,“殿下囑托,任何人不得靠近。殿下如今虛弱憔悴,不愿被人瞧見。我讓大人進來已經是破了規矩。還望大人不要為難我。”
皇甫鑫在宮城中泡久了,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便訕訕收回手。有些上位者不愿被人見到自己虛弱的模樣,比如皇帝,眼前的秦王。
陸寧拂撩起一角帷帳,將‘王煥之’的手腕露出來。
皇甫鑫照例行禮后,將手搭在手腕寸關尺。
虛弱至極,沉按至極才能探查到一絲脈搏,露出的這個手腕蒼白無力,指尖沒有一絲血色。
的確是大危!
……
福伯送走皇甫鑫與趙一恒烏泱泱一行人,屋外只留下六只宮里送來的紅木箱子。
陸寧拂掀開箱蓋,看著滿眼的藥材,眼睛都笑成一條縫。這些天山雪蓮花瓣都保存得極好,山參的須又多又長,足夠他用許久了!
陪王煥之布局演一場戲便能從皇帝手里摳搜下這些藥材,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你可真黑啊。”
從暗室出來,沈宴便看到陸寧拂一臉笑嘻嘻的模樣,感覺自己都聽到了他心底撥動算盤的聲音,乒乒乓乓。
“哎,你可別羨慕我,那群人臨走之前,我可是把你好一通夸獎,英勇救主的侍女,聽起來就很厲害。皇帝為了場面話,一定會好好賞賜你的。”陸寧拂拍了拍沈宴的肩膀,頗為大方說。
皇甫鑫診完脈,臉色快要比躺在床幃之中失血昏迷的安平都白了,出了屋子差點把趙一恒嚇到。
戲演到這一步,假的都是真的了。
秦王重傷這個消息很快就會被有心人知曉。
陸寧拂正巧借著皇甫鑫御醫的名頭,吩咐下去,府中所有人沒有吩咐不準靠近這所主院,不準打擾秦王養病。
現下兩人站在這里,安靜地都能聽到樹上鳥鳴,微風林浪。
王煥之從暗室出來之后只是和陸寧拂深深對視一眼,輔以點頭,便直接鉆進了書房。
聽到他調侃的話語,沈宴有些疑惑,扭頭問:“殿下曾是征戰沙場的將軍,卻沒有武功?”
書上記載,王煥之的王位是征戰沙場得來的,她一直以為王煥之是武中高手。結果方才知道,他根本就是個普通人!若是比拿刀,只怕還比不過她這位拿柳葉刀的……
帝姬今天不想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