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堪比機弩。
徐瑾將頭上戴著的偃甲面具取下,露出一張俊逸凌厲的面容,朝著風暇一看,嚇得她向后瑟瑟退了兩步。
“帝姬有何事?”
徐瑾掂了掂手中的偃甲,眼神平靜,淡淡問道。
他生來劍眉星目,五官凌厲深邃,不笑的時候有些兇煞。
風暇咽了咽口水,想到帝姬的囑托,低聲恭敬說道:“帝姬說,聽聞江城百子送福,城主可是信這些彩頭的話?若是信,請多多查詢,長安娶嫁風俗……”
徐瑾聞言沉思幾瞬,眼底似是有笑意化開,說道:“你替我回帝姬,在下信。”
所謂的彩頭,都是圖個吉祥。
婚禮是皇室與徐氏的大事,雖然里子是假的,但表面功夫必須做好了,否則兩方皆臉上沒光。
“帝姬在宮中可還好?”
眼前的侍女并非小星,想來她在宮中另有重要的事。
“萬事都好。”
風暇性子內斂,說不出別的話,徐瑾也不是喜歡閑聊的人,問過帝姬的近況之后,便沒了話。
“風眠,將書房那幾本游記交給這位姑娘,由她轉送給帝姬。”
風暇聽到徐瑾的話,連忙行禮,“奴婢代帝姬多謝城主。”
她瑟瑟的樣子,像只兔子。
徐瑾忙著調試手中的偃甲,風眠不便打擾,帶著這只兔子到了前廳等候。
風眠轉身去了書房,將游記取出,交托在她手上。
“多謝。”
風暇接過藍布包裹的一包書冊,低著頭小聲道謝。
她從深宮而出,身上還穿著淡青色的宮裝,雙環髻之后墜著兩條紅紅的發帶,低著頭,有些畏縮。
這是她第一回出宮。
風眠在外遇到的女子大多瀟灑豪爽,身邊的紅秀更是潑辣,一言不合就動手。
他第一次見到這么害羞的姑娘,連句重話都不說。
“宮里的馬車在外面,我送你出去。”
風眠錯開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向門前看去,淡淡道。
“哦,嗯,奴婢可以自己出去!”
風暇聽到他的話急忙擺手搖頭,眼神有些慌張,音調都高了起來,心想,自己不過是個小侍女,哪里能勞駕眼前的人。
風眠原本只是客氣一下,她卻當真了。
臉紅紅的,連帶耳朵都燒了起來,眼神慌亂純潔,宛如黑耀。
“你叫什么名字?”
“風……暇。”
“暇姑娘,請。”
風眠走到她身側,持劍在前引路,低低的聲音落在風暇的耳中,仿佛是最動聽的話。
冬日終將過去,她此時身邊的人,叫風眠,是個好人,是個侍衛。
有風吹過,她發髻后的發帶飄起,宛如紅線。
帝姬今天不想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