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尚宮局,陛下命我去指認尚宮局之人是否有偷盜清思殿之物,結果最后在鐘翠的箱子中找到了懷表。”
“記得。”
那日的局面多方對峙,小星不會不記得。
“事后其實我想過,鐘翠在宮中這么些年,服侍過先帝,自然也知道這懷表的意義不同。以她的勢力范圍,藏一塊小小的懷表,應該不是什么難事。”
沈宴笑著說道,手指叩著桌面,回想著當時可疑的地方。
“當時箱子里面沒什么值錢東西,這塊懷表就放在一個木盒中,木盒是打開的,因此我一眼就看到了它。”
聽到沈宴的話,小星迷茫了一下,反應過來,瞪大眼睛小聲說道:“帝姬你懷疑有人故意陷害鐘翠?”
“陷害倒算不上,只算是推了一把。鐘翠若是自己不做壞事,旁人怎么陷害她?她活該!”
沈宴拿起筆,開始沾墨書寫著什么。
“帝姬懷疑陸司制?”
小星順了順目前的線索,問。
沈宴淡笑著點了點頭,說:“鐘翠走了,陸司制非但沒有受到牽連,甚至順利上位。她既然獲得了利益,便有了作案動機。只是有些事情的確認,我還需要秦王的幫助。”
“殿下?”
小星迷茫了,殿下在宮外如何能幫得了宮內的事情?
沈宴收起手下的筆,吹了吹紙上的墨跡。
……
得了沈宴的信件,王煥之立馬起身去了長安城外的一處莊子,這里扣押了尚宮局趕出來的那五名女官。
這五人,沾著康和的血!
康和在清思殿無數個煎熬的日子,都是她們暗中造成,她們不能死,需要活著,活著懺悔!
她們需要活著,作為線索,去探尋幕后之人。
安平將馬車停好,隨即跟在王煥之身后直接進了莊子。
莊子前面的布置一如尋常百姓家的莊園,灰墻高瓦,光禿的枝椏在冬天倔強地伸展軀干。
走到后院,柳暗花明,便可以看到不同的布置,九轉回廊掛滿了風鈴,風吹動便帶起一陣鈴聲。
白天還好,若是晚上,總感覺有些陰森。
兩人腳步不停,直接到了最深處的一個院子。
院子平整,沒有一絲多余的布置。
推開房門,里面的女人四肢都被鐵鏈子扣住,整個人被圈禁在一個角落,蓬頭垢面,狼狽非常。
她聽到房門被打開,抬眼看去,陽光猛地刺入眼中,下意識瞇了瞇眼睛。
待到看清楚來人,鐘翠忍不住嚎叫著:“殿下救命啊!”
王煥之一身白衣而來,在她眼中宛如下凡拯救蒼生的天神。
“鐘尚宮,別來無恙。”
相比于她的激動,王煥之只是淡淡一笑,站在門口逆光處,生怕靠近一步,她的骯臟便玷污自己的衣擺。
帝姬今天不想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