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
安娘轉過頭去,不再看徐瑾。原來她從一開始就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像個傻子。
“沈宴當時絕對沒有心儀之人,更不會因為心儀之人而拋下自己重要的東西離開。”
她的胸牌照片和別的奇奇怪怪東西,看得極重要,若不是意外,沈宴絕不會拋下這些東西離開。
得到徐瑾的回答,安娘終于明白了。
可笑她從始至終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是我輸了。”
安娘輕笑一聲,轉身坐在床榻之上看著窗外。
一時無言。
“你若是說出王煥之派你來的目的,也許我會放過你。”
聽到徐瑾的話,安娘嗤笑一聲,睜大眼睛朗聲道:“江城城主徐瑾,天生一顆石頭心腸,你會放過我?”
她魔怔了。
所幸徐瑾并不祈求能從安娘嘴里得到什么答案。
她是最優秀的細作,是插入江城的一把刀。忘記了自己的名字,兢兢業業。這樣的人,絕對不會背叛自己的主子。
話已至此,多說無益。
“等等!”
徐瑾轉身離去之時,安娘出聲喚他。
他負手站在門前,等安娘的話。
“若是長公主能來見我,我也許會說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
安娘看著徐瑾冷漠的背影,輕笑一聲說道。
說完,徐瑾便頭也不回離去。
“你們兩個都是冷心冷肺的人,偏偏都一副深情模樣,帝姬……你說你是幸運,還是不幸呢?”
安娘坐在床榻邊,看著空無一人的臥房喃喃道。
徐瑾從安娘的院子出來便徑直回了書房,這會兒從穎州傳來了不少消息,都事關上次茶樓之事。
“我倒是小瞧了這穎州,原是個大米缸子。”
徐瑾看完信函之后冷笑一聲,便沉默不語。
穎州知府靠著巴結丞相與皇后,坐在這位子上,越發欺壓百姓,可憐皇帝無權,根本不管。
“城主,就這么一個沒膽識的穎州知府,怎么敢對長公主下殺手,此事必定有蹊蹺。”
青城調查了此事,心中充滿疑惑。
徐瑾手指敲著桌面,沉思道:“他現在的主子若還是丞相與皇后那倒還好,我們知道如何下手應對。但現在,只怕他換了主子。”
穎州知府的位子已經不能滿足他,他想要更上一步,便要付出代價!
說完這些事情,徐瑾喝了口茶水,想著方才安娘的話。
第二日。
沈宴剛剛起身吃過早點,一顆迷糊的心還沒有徹底醒過來就被突如其來的徐瑾給嚇了一跳。
他鮮少這么早來熏風院。
畢竟大清早的,彼此都想睡個懶覺。再者,徐瑾的政務時多時少,有時候挑燈夜讀處理折子也是有的。
每每到這種時候,小星和風瑕便催著她給徐瑾送湯送吃食,以表自己的誠心。
就這樣一個大忙人,大清早便出現在自己眼前,沈宴心想,莫不是自己記錯了什么,其實今日是個大日子!
她放下手里的茶杯,說:“今日可是有什么大事?”
沈宴因不出門,便將一頭長發束起高馬尾,頗有一種格外不同的爽利。
徐瑾坐在她身側,說:“安娘已經被我抓到了把柄此時鎖了起來。她說,她想見你。”
聽到這話,沈宴輕笑一聲,支著腦袋懶懶道:“我與她沒什么好說的,痛打落水狗可不是君子所為。”
“你說的不錯。”徐瑾淡淡一笑,和她扯天扯地說了好些話。
沈宴對徐瑾的印象一慣是沉穩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