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和的眼神落在徐瑾懷著的女子身上,意味深長。
“不勞煩秦王。說來長公主的侍女既對秦王忠心耿耿,便留下吧。”
今日小星隨著沈宴出宮,現下卻站在了王煥之身旁!
徐瑾眼神凌厲看向王煥之,冷冷說道。
“這件事情,由不得你做主。等她醒來再說。小星,去跟著她。”
王煥之看起來心情很好,淡笑著說道。小星卻是眼淚盈盈,抖了一下,有些害怕看向徐瑾。
今日,她似乎做了錯事。
徐瑾抱緊懷中的沈宴,挑眉道:“我夫婦一體,這些主意我自當拿得了。秦王既有本事將小星塞給她,自然也有本事收回去。”
說罷,便轉身離去。
小星聽到徐瑾的話臉色煞白,撲通一聲跪在王煥之面前。
徐瑾似乎查到了什么。
作為細作,最忌諱這點。
“小星,你做的足夠好了。”
王煥之淡淡一笑,轉身離開。沈宴和小星在一起,總是笑得散漫開心。
像是開在枝頭的糯米花。
偌大的前廳只剩下靈泉與小星二人。
小星跪得久了,她眨了眨干澀的眼眸,眼淚似是珠子一邊啪嗒掉下來。她壓抑著哭聲說道:“我還能回到她身邊嗎?”
“今日之后,帝姬便知道你不是她的人了。一臣不侍二主。她容不下你,你還是回秦王府吧。”
靈泉看著眼前不再歡笑的姑娘,有些冷冰冰說道。
她不會安慰人,只能這么說。
小星也明白,苦笑著說:“我知道。”
“香凝膏雖能讓人昏睡,但沒有害處。你雖是推了她一把,卻也沒有害她性命。各為其主,你且寬心吧。”
靈泉微微皺眉,硬硬說道。
這世人總要走向自己的路,小星既然跟了王煥之,便不能反主。
今日勸沈宴來秦王府,暗中下香凝膏的毒,都是她必然要走的路!
且說徐瑾帶著沈宴回了徐府,直接將她抱回了臥房。
侍女打了水放在一側便退下去了。
屋內燃著淡淡的青木香,令徐瑾的心安靜下來。
“你睡得倒是安穩。”
徐瑾咬牙看著沈宴,狠狠說道,他俯下身去似是懊惱將頭埋在她頸間,手臂抱緊她。
失而復得。
他剛剛真的害怕。
他害怕沈宴像之前一樣,在他平靜的心落下驚鴻一瞥之后便消失不見。
他似乎真的,愛上了她。
“咳咳……咳咳……”
沈宴在昏昏沉沉之間感覺自己脖子一陣涼意,胸前像是被石頭死死壓著,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徐瑾抱著她的手臂一松轉而支撐在床榻兩側,他收起眼中的情緒起身,抬起頭,擦過沈宴的臉,與她四目相對。
“早啊。”
徐瑾淡淡道。
帝姬今天不想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