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宏進了殿,皇后的安撫也未能讓他臉上的怒意消去半分,十分不快坐在塌上。
“何止是失敗,舅舅還被那賤女人害的罰了半年的俸祿!”離宏氣憤道。
本想將這楚安從云安郡主的位置拉下,讓她無了與夜王府的婚約,好讓他的二表妹有機會成為夜王妃。
誰想到她的口舌竟如此伶俐,說得盛怒的父皇對他們免了處罰,就連離馥與她都有獎賞!
實在是可恨,離宏想著憤恨拍了下榻上矮桌,恨不得立刻殺了這個女人。
白碧聽完金鑾殿上經過,倒是陷入了深思,沒一會兒便笑出了聲。
離宏正怒,看不清母后這是何意,難不成是被氣瘋了?
“母后,您怎么了?”離宏面露擔憂看著白碧。
白碧收了笑聲,滿臉笑意看著離宏,眼中還有些對他的無奈之意,說道,“你這傻孩子,光顧著心疼你舅舅半年的俸祿,也不想想以后這整個北國都是你的,還在乎這點銀錢?”
離宏不解,母后似乎對他成為太子很是自信,可父皇今日看他的眼神,讓人瘆得慌。
白碧舒了心,解釋道,“你可知為何你父皇一開始聽了你的話很是憤怒,可后來聽那楚安一番辯解卻又迅速消了氣?”
“兒臣自當知道,是那女子伶牙俐齒。離宏說道。
白碧搖了搖頭,坐在榻上為離宏倒了杯熱茶,說道,“非也,宏兒仔細想想,你父皇大怒之后,那楚安可說了什么?”
離宏回憶著,并沒有什么奇怪之處,不過是些為離夜開脫之詞。
“母后,您到底聽出什么值得欣喜之處,快說與兒臣聽聽。”離宏想不通焦急道。
白碧佯裝拿手敲了下離宏的腦袋,寵溺道,“平時遇事冷靜些,方能察覺出不同之處。這楚安第一句話便說離夜要同她游歷山川,你父皇便因此消氣,說明了什么?”
“說明了什么?”
“傻孩子,說明了你父皇是絕對不愿將太子之位傳給離夜!否則僅憑一個小小的外姓郡主,當真以為皇上是傻子不成,會因為她的話而消氣?不過是無意得知夜王無心皇位,這才消氣罷了。”白碧笑道。
離宏聽后依然皺著眉頭,問道,“游歷山川而已,這與無心皇位有何關系?要兒臣說,離夜這正是想要當太子的意思,想要表明這北國都是他的!”
白碧蹙眉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道,“真是個傻孩子,這若是要為太子,自然是要為國為民分憂,哪容的你成天游歷山川游手好閑?”
離宏聽聞這么一說,心想著確實是這道理,可剛舒展開又皺起了眉頭,說道,“那也無法證明什么,這嘴長在他們臉上,要說什么還不是他們說了算,離夜未并就是無心皇位。”
“雖是未必,但你父皇卻是絕對!”
白碧嘴角溢出笑容,心里別提多得意。
皇上既然不喜歡離夜,那太子之位非她的宏兒莫屬,否則他也不會一聽到那楚安之話便消了氣。
她早該明白的,皇上都已讓宏兒代理朝政,太子之事自是在他心中早已有了決定。
顧宜華這個女人,與她斗了這么多年,可惜生不出兒子。
將顧家所有的賭注壓在離夜身上,這下可有得好戲瞧了!
慕容府
慕容修剛回府,便有一人沖到了他面前,哭喊道,“修兒,你終于回來了,你外公他你一定要為你外公報仇啊!”
林秋荷身穿素衣,頭戴著喪花,整個人已不復之前精神模樣,毫無血色。
父親與兄弟去世,只剩一兄弟又半死不活,任是誰也無法承受。
慕容修攙扶著林秋荷,一側慕容直眼里有著心疼,卻還是說道,“好了,娘才剛醒,你這副模樣是要將她嚇死不成?趕緊去換身衣裳。”
慕容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