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累了想要休息,你幫我將這些賬簿重新算一遍,看看是否正確。”楚安說著將疊起許高一摞賬簿推到她跟前。
離馥心中一杵,臉上笑容甚是難看,忙溜著上了屋頂。
“我瞧瞧有沒有什么刺客想要傷害你,什么事都沒你的安全重要!”
楚安好笑搖頭,一邊看著賬簿一邊說道,“將來你要是嫁人了,這賬簿都不懂得看,小心家財都被人偷偷貪了去。”
“那本公主就不嫁人了唄。”
“哦?那我可得好好記下你這句話。”
“誒誒誒?那我收回,就嫁一個懂得算賬看賬簿之人!”
庭院內傳出兩女之笑聲,笑聲過后便是寧靜。
一人倚靠房梁看似悠閑,一人瞧著賬簿時而皺眉時而舒展,各自煩心。
日頭高掛,賬簿從楚安左邊到了右邊,其人伸腰捶了捶腰背。
“離馥?”
楚安喚了聲,見屋頂之上無人回應,起身走至能瞧得見之處看去,卻發(fā)現(xiàn)屋脊上根本無人。
離馥她是何時離開的,她竟然不知曉!
楚安望著四周靜悄悄,將賬簿抱回至書房后走出內院。
輕輕喚了聲,便有暗衛(wèi)不知從何處冒出,恭敬跪在她面前。
“公主呢?”
“公主一個時辰前去找少將軍了。”暗衛(wèi)道。
“可說過何時歸來?”
“不曾。”
她聽離馥說過無定閣有蹤跡在安興州外活動,慕容修這幾日也未回趙家。
離馥走了都不與她打聲招呼,可是城外發(fā)生了什么事?
罷了,她一個人亂想著也無濟于事,等離馥回來再問問便好。
“對了,裴統(tǒng)領還在門外?”
“是。”
楚安若有所思回了內院,一個月期限已到,裴崇這是想來抓她回帝都了。
但趙家門外有暗衛(wèi)守著,裴崇除非動用武力,否則是進不來。
這從安興州來往帝都按正常馬程是半個月時間,要是以離夜的速度,該是五日便可到達。
算來他到帝都也有二十余日,也不知事情可處理好了。
除了那日小海帶來的信之外,其后便再也無了消息,害得她總是拿著這僅有的一封信反復讀著。
他要是再不來消息,那她就主動走出趙家,讓裴崇將她押回帝都好了。
楚安有些置氣想著,手中拿著被她重復折疊了無數(shù)次的書信。
她收起信,將腰間青色香囊拿在手中,輕輕撫摸著忽然又兇狠指著香囊道,“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三日內要是還不曾有消息,那我可就要回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