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柔像是轉了性子般,有些像當年楚月對付不了她時所露出憤恨嫉妒。
她是這樣想著,可她也不覺得楚柔會傷害她。
有楚月的影子,是因為她們都有同一個爹吧。
楚柔此刻這模樣,在她眼中像是小孩得不到某些東西發脾氣罷了。
“坐吧。”楚安出聲道。
楚柔站著不動,雙手握拳將衣袖連著抓緊,時不時在楚安與書桌方向之間暼眼。
想說什么話,又磋躇不敢明說。
很顯然,她是在怕。
與剛進書房她怒火似要將這書房燃起,天差地別。
有些人,便是有那種令人望而生畏氣質。
即使什么都沒做,也能讓人不自覺感到害怕。
楚安轉身看了書桌后那人一眼,只見他正專注于自己手中之事,眉間時而微皺時而舒展,甚是迷人。
若是今日無他事,她當真在書房內這般坐上一日也是行的。
多看了幾眼,楚安收回視線看向楚柔,說道,“坐吧,有什么事坐下說。要是你著急,站著說也可。想說什么就說什么,無需顧忌旁人。”
書房內只有三人,楚安口中的旁人說的是誰,大家都心知肚明。
由此,書桌后的男子這才抬頭看著她,眼中微動而瞇已將這“仇”記下。
他是她的夫君,何時成了她口中的旁人?
楚柔聽著這話,再猶豫了會兒才道,“二姐姐聽說二姐姐與殿下要成婚了?”
她想問的其實不是這個,她很想直接問二姐姐既已跟了殿下,為何要不安心與孟公子偷摸私會?
但此事關乎二姐姐重大的很,她暫時還不想讓夜王殿下知道。
畢竟夜王殿下要是不要二姐姐,她和弟弟在楚家肯定不會有好日子過。
可孟公子又是她所喜歡男子,她是想著要嫁給孟公子的。
她一直糾結
楚柔覺得自己避重就輕問了問題,卻不知此問題在兩人心中引了波瀾。
楚安不自覺往書桌方向看去,他雖不曾抬頭,也見他眉間蹙得更深。
不過如先前一般,轉瞬即逝瞧著以為他是在為手中之事。
婚事鮮少人知道,帝都那邊而來的書信也是今早剛到,楚柔她是怎么知道的?
楚安佯裝輕松笑道,“楚柔,你覺得二姐姐待你如何?”
“當然是極好的。”楚柔毫不猶豫答道。
“既然是極好的,你覺得二姐姐要是與殿下成婚,會不遣人告訴你?這消息你是聽誰說的?”
楚柔低頭不曾回答,心中想著二姐姐說的有道理。
片刻她又滿眉憂慮,二姐姐與殿下要成婚的消息是假的,那二姐姐與孟公子之間便極有可能是真的!
上次在醉云樓,孟公子對二姐姐表露情意
“楚柔?”楚安見她魂不守舍喊道。
楚柔抬眼茫然左右看著,絞著手指低聲道,“家里那些丫鬟出門采辦時,遇見外祖母近日在置辦些成婚所需之物,這才傳起來的。”
他們是不知住在趙家的女子正是楚家二小姐,只是說趙家二老收了養女。
她一聽便知是二姐姐與殿下,本來她還是挺高興的。
二姐姐要是與殿下成了婚,那與孟公子之間便不可能。
可誰知成婚根本沒有的事
楚柔滿身滿眼全是失落,楚安到時聽著松了氣。
見她又甚是無神,笑著道,“那孟家公子當真是將你魂兒都勾走了,讓平日里如此活潑之人變成了這副模樣。”
楚柔聞言全身立杵,她臉上的紅乃是逐漸,當真是好笑。
她總算是明白,為何公主外祖母這些人總是喜歡拿她與離夜打趣。
楚安想到之前被這些人說得不知該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