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定定看著眼前之人,根據方才兩人在司府所言,她也是能猜出大概。
該是離承買下楊家宅院送她,但是此人覺得她想要的東西必須都是由他來買,怎可由旁男子經手?
所以以市場價銀,讓江寧將銀錢送去承王府。
這個男人大氣又是大氣,小氣又是小氣。
楚安也懶得去與他計較此事,問道,“為何忽然會想說送我楊家宅院?”
她知道楊家被封期限一到,那宅院便會被戶部掛賣。
但是像這種被滿門抄斬的宅院,除了那些別有用處之人,尋常人根本不會買,晦氣。
“安兒還記得你買在楊家宅院旁邊的那間小院子?”
楚安點頭,她記得第一次和小海去那間小院子,就被他抓了個正著,差點露餡。
“你回帝都后不肯去本王府上,非要住在那間小院子,住了不到半日,在小院內玩耍時趁著他們不注意從一面墻爬到楊家宅院里?!?
一面墻?楚安腦中已可以想象出那情那景。
離夜繼續道,“安兒覺得楊家宅院比那間小院大,就一直在里面不肯離去。所以本王就讓江寧帶了銀錢去戶部,離承知道后非要將那宅院送你,本王不愿?!?
是這樣的嗎?楚安有些懷疑,但也看著他就莫名其妙相信他的話。
如此她倒是錯怪了他,原來真是他先要買的。
“那你明知我與楊家關系,為何之前沒同我提起此事?”
離夜撫著她的臉道,“楊家宅院這么多年無人居住受風吹雨打,本王想要讓人好好收拾一番,然后給安兒一個驚喜。”
剛還柔情的男子,瞬間黑著臉道,“可惜被不要臉之人破壞了本王驚喜!”
楚安發出清脆笑聲,撲進他懷中安慰道,“其實也是驚喜,剛才確實是將我驚到,現在殿下這番又是讓我歡喜。如此,不正也是驚喜嗎?”
某人傲嬌悶哼著,她這是不生氣,他可是還生氣!
楚安看著他滿臉不悅,笑道,“殿下這是生氣了?是在生安兒與承王殿下說話?”
離夜給了她一記明知故問眼神,滿眼甚有委屈之意。
楚安捧著他的臉笑道,“殿下,你這是從小在醋缸中長大的不成?承王是殿下的弟弟,而我算得是他嫂嫂,殿下心里在想什么?”
他心里在想什么?離承就差拿個麻袋要將她套走,她竟還問他心里在想什么?
“好,就算承王殿下喜歡我,那些不管是看我一眼的,還是同我說話的通通都喜歡我好了??墒堑钕?,這些跟我又有什么關系呢?”楚安問道。
離夜看著她道,“跟你無關?”
“對啊,他們喜歡我,我難道去說讓他們不要喜歡我?又是我去說了,他們會聽嗎?我不曾穿著暴露,更不曾對他們暗送秋波。殿下因此同我生氣,我豈不是很冤枉?”
這倒是,她若是敢對旁人眉來眼去離夜打量著眼前女子。
楚安見他臉色有了變化,又道,“旁人喜歡誰我是管不著,反正我曉得我喜歡的是夜王殿下?!?
男子炸毛被撫順,眉眼間全是笑意。
“覺悟甚高!”離夜道。
這種東西還可上升到覺悟之上?
楚安想著不明,也并不糾結。
是誰說女子要哄的?她瞧著男子才是要哄著。
下次她若是出門,該是將自己頭臉全遮了,當個啞巴不與任何人說話。
這般,看他還如何吃醋!
“對了!”楚安往馬車行駛方向看了一眼,回頭道,“你與慕容修之間到底發生了何事?不可再隱瞞于我!你若是不說,我去問江寧,去問承王也行,相信他是很愿意幫我查查的!”
此話一出,馬車前持著韁繩的江寧背后一冷,心里極想扔了韁繩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