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個南陳的大家閨秀,通身散發(fā)著輕松嫻適的氣質(zhì),若不是知道她一些打算,還真要被這假象迷惑了去。
沈憲略一拱手稱道:“見過公主!”
榮芷沒請他入座,更沒奉茶,只是從窗外收回目光,向他說道:“沈?qū)④娺@一路護(hù)送辛苦了,何不早些休息,是有要事要和我說嗎?”
“并無要事,我過來是看看公主有什么吩咐?!?
“吩咐?”榮芷略有些不解。
“公主明日有重大的事情要辦,自然是需要人手的?!鄙驊椪f的自然而然,抱起了手臂,就在等榮芷如何回復(fù)。
榮芷略停頓了一下,忽然轉(zhuǎn)而嫣然一笑,平添一絲嫵媚的風(fēng)情,她淡定地回復(fù)道:“我雖然在追查當(dāng)日害我的幕后之人,不過還沒得到有效的線索,你今日也看到了,我在大興國寺并無收獲?!?
沈憲也回以一個頗有意味的微笑,眼前的這位小女子真真兒是個妙人,還在說著追查綁架之人的事,還不愿意說實話。
“哦,今日周越在寺中為何突然不見了,還有,周越今日為何也不帶那奇特的耳罩了呢?”
隔墻的主屋里,周越聽得此話面色一滯,沒想到沈憲還觀察到了這個,這人真的是不簡單。
這邊屋內(nèi),榮芷依舊是平靜如斯:“他是周管事的手下,自然是呆在該在的地方。至于你說的耳罩,他帶與不帶,與你何干?”
“我聽聞這世上原有一個門派,名為東隱門,他們天生骨骼奇特,擅長輕功,更擅長聽力,這世上就沒有他們聽不到的秘密。我觀察這個周越,一路上都帶著一對奇特的耳罩,應(yīng)該不是為了好看,是為了防止聲音過雜,損傷聽力吧。今日他卻摘了耳罩,那必然是為了探聽,只是不知道結(jié)果如何?”
這沈憲果真是“博聞強識”,竟然猜到了周越的身份和他隱秘的功法。榮芷繼續(xù)與他繞道:“周越是不是你所說的東隱門人,我不知道。這世上奇人奇事多了,今日蒙沈?qū)④娰n教,我便當(dāng)個逸聞聽一下吧?!?
沈憲又添一筆:“公主,現(xiàn)在為何不見你白日里那個荷包了?”
沈憲的語氣好似隨意提到的一個無關(guān)小物件,卻讓榮芷心中一緊,這么個小物件,怎么偏偏被他留意到了。
只是她面不紅心不跳的,一貫淡淡的風(fēng)格說道:“可能白露收起來了吧?!?
四時云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