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子弟的,繼承皇位的人,必須與你我同宗同血。”
剛說完,他又補充道“不但要同宗同血,更要同族。”
太子道“兒臣銘記于心,再不敢忘。”
皇上疲憊地?fù)]了揮手“退下吧。”
太子如蒙大赦,隨手抹了把額上的冷汗,略理了理衣裳,便慌忙退了出去。
皇上看著他倉皇離開的背影,目光難掩失望。
片刻后,他又差人叫來了自己的心腹,吩咐對方說“你跟去太極宮看看,太子是是怎么處置那些知情人的,若他把人給殺了,你便替他處理的干凈點兒,若是他心軟,留了那些人的性命,你便替朕把他們個殺了。”
總之是不能留下任何活口的。
那人領(lǐng)命而去,御書房很快又只剩下皇上一人,他看著滿屋子狼藉,整個人也漸漸頹喪了下去。
方才說到過繼時,他雖然淡定,但知道自己將要斷子絕孫了,心里還是極不好受的。
他一直以為,是他年輕的時候,為奪皇位造下的殺孽太多,因此才會子嗣接連夭折。因此到了太子這兒,他不想讓對方也走自己老路。
故而他早早冊立對方為太子,又親手為他掃清登基路上的障礙,為的便是讓他的雙手能干干凈凈,不沾染任何血跡和業(yè)障。
可讓他始料未及的是,他把太子護的太好,反倒把人給養(yǎng)廢了……
他腦海里忽地閃過趙璧羽的面容,心中隱隱有些后悔,可已經(jīng)走到了這個地步,他早已無路可回頭。
他不由苦笑一聲“這都是命啊。”
皇上一人在御書房靜坐許久,一直到夜色降臨,連晚膳都沒用,亦不許人進來。
大太監(jiān)順安早已經(jīng)出宮傳話回來,在書房門口守候多時了,屋內(nèi)沒有任何動靜,反倒讓他更加擔(dān)心。他不能硬闖,只得隔著門往里提醒道“皇上,時候不早了,該歇下了。”
可屋內(nèi)沒有任何回應(yīng)。
順安頓時更急了,生怕皇上出個好歹來,便又試探地問道“天已經(jīng)黑透了,要不奴婢進屋替您把燈點著了?”
說完,仍聽不見里頭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