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妖,不必去守什么殺戒。
如今魔頭當道,他們佛門豈可守著清規戒律不放,繼續閉守門戶。
趙夜清不知自己已經被靜慧看破,還頗為自得,以為自己將這門法術修煉有成,又游玩了一些時候,才到了南靜門外。
南靜的屋子跟她的是一模一樣的,就連外面種的石頭放的樹都一樣。
而屋子里的擺設也差不多,只不過趙夜清因為時常練劍,將那顆大樟樹刻上了不少劍痕,這里倒是沒有。
南靜正在院子里打坐修煉那一門搬山之法。
趙夜清跟著在院子里吃食的黃鶯一起進去,南靜倒是真的沒有察覺。
她進了屋子,就坐在凳子上,隱去身形,將自己變成一張毫無氣息的凳子,坐在那里等南靜。
等的時間長了,她便拿起筷子,將南靜的飯吃了一口。
南靜聽到筷子立起來的動靜,立刻回頭,還看不到趙夜清的身形,只能看到筷子在挑豆子吃。
他頓時笑了起來,道:“夜清,你想吃就都吃了吧,我并不餓?!?
趙夜清這才露出身形,將飯給他端過去。
“你不吃飯怎么搬山,我已經吃飽了,你覺得我這隱身術練的怎么樣?”
南靜接過飯碗慢條斯理的吃,將口中的飯粒悉數嚼了下去,才道:“好,不過凳子可不會吃飯。”
趙夜清哈哈一笑:“明天我也去練這搬山術去。”
他們兩人又在一起練了一夜的功,你指點我,我指點你,比起一個人用功鉆研進展要快上不止一倍。
到了快天亮,兩人才打了哈欠,各自去睡上兩個時辰。
天一亮,趙夜清就精神抖擻的爬起來,準備練搬山術,還沒開始,靜慧就來了。
“夜清,你如今還沒有法號,為師賜你一個法號吧?!?
趙夜清不知道靜慧怎么會忽然想起來給她賜法號,這本來是三佛子給她點戒疤的時候一起賜下的,不過眼下三佛子太忙,都沒工夫搭理她這個來歷不明的弟子。
靜慧道:“就叫戒躁。”
“啊?”趙夜清十分不滿意,“師父能不能換一個,我哪里躁了,我要是躁,也不能從大澤逃到這里來,早就死在半道了?!?
靜慧道:“那昨日你隱了石頭、黃菊花、黃鶯、仙鶴、蛤蟆、螞蟻、石頭,還在我面前炫耀來去,不是浮躁是什么?”
他也不跟趙夜清說那些晦澀的佛法,就是一樣一樣的將她做的事情都說了。
趙夜清哀嚎一聲,頓時覺得十分丟臉。
怎么連她隱在一只蛤蟆身邊,師父都看出來了。
劍修趙夜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