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接下來要往哪里走?”袁不住問南靜,見趙夜清沒有要表露自己身份的意思,也不點破。
南靜道:“不知道。”
袁不住道:“不如我們一起走算了,現在外面都是找趙夜清的魔修,說蓮佛心就在趙夜清身上,要帶著蓮佛心去找蘇星河,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南靜心道瞞者瞞不識,識者不能瞞,便道:“是。”
顏高嘖嘖兩聲,道:“我還是很看好趙夜清的,這劍修本來就少,不如我們等了趙夜清就把她送到蘇星河那里去。”
袁不住道:“送不了,現在蘇星河在是非路,我們連天乾宗都不一定到的了,南靜,干脆你跟我走,我們走到哪里算哪里,也別去想什么天乾宗,你看我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敵人怎么能想到?”
顏高一拍手,道:“妙啊,就是這么個道理,我跟你們一起走,正好在路上收幾個徒弟。”
南靜看一眼趙夜清,見趙夜清眨了兩下眼睛,才道:“可以。”
袁不住道:“不過南靜,你這小和尚的樣子可得改一下,你一出去,誰都能知道你是萬佛宗跑出來的佛修了。”
南靜點頭:“可以。”
袁不住出去找黑云仙要了不少東西,回來之后將南靜一通裝扮,就將南靜變成了一個面目沉靜冷清的女修士。
南靜也不反抗,任由他施為。
在這方面趙夜清和他都非常果斷。
皮囊只是身外之物,在西澤宗變作姐妹花,在萬佛宗剃頭,趙夜清變成白鹿,這些都是不需要考慮的事情。
只要能活下去,其他的都不重要。
顏高看南靜安之若素,忽然道:“你這樣不覺得委屈嗎?”
南靜搖頭。
顏高感嘆道:“我從前因為相貌太過女氣,別人都叫我脂粉劍客,別人越是這么說,我就越是不高興,越是想證明自己是個威武的男子,如此看來,我的心境,還不如你這年輕人。”
南靜道:“他人之口,耳畔清風,有何要緊。”
顏高若有所思片刻,忽然站起來對著南靜鞠了一躬。
“你這一句話真是振聾發聵,我的心境竟然因為你這一句話隱隱有了突破的跡象,這是我一點心意,你拿著吧。”
說著,他就取出來一張陣盤,里面刻著聚靈二字。
他修為止步不前已經許久,一直不知道自己欠缺的那一點到底是什么,如今忽然被南靜的話所點醒。
那就是拘泥。
他太過拘泥于世人的印象,男子必定威猛,女子必定嬌柔,因此連自己的劍氣也變得拘泥起來。
他們修道,一開始就已經跳出了五行之外,如拘泥自身,最后只會將自己也陷入其中。
南靜也沒客氣,直接收下了。
袁不住道:“行了,我們現在就走。”
南靜點頭,想了想將趙夜清的降魔杵從靈戒之中取出,將黑云仙三只妖獸一并帶走。
這地方早晚會被魔修所占,該舍棄的時候就要舍棄。
趙夜清的傷還沒有,南靜就將她抱在懷里,幸虧他個子高,抱著這一只白云似的白鹿也不突兀,反而有種仙子出塵之感。
幾人一起進了礦道。
廢棄的礦道十分狹窄,一次只能讓一個人通過,里面倒不黑,反而因為靈石殘留而帶一點點微光。
顏高忽然道:“老袁,這礦道還安全不安全?”
袁不住道:“暫時安全,只要魔修沒突破天乾宗,就還得走礦道。”
只要大家都要走礦道,就會暫時的不對礦道出手。
顏高又道:“要不我們去四不管怎么樣,憑我們幾個的神獸,要在四不管立足還不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