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夜清又點頭。
老顛頭道:“你這腦袋就是個榆木做的,我看早晚得被你點掉。”
趙夜清道:“是,前輩教訓的是。”
盧滿在一旁聽著,心道這人怎么好像跟老顛頭挺熟悉,說話直接并不怎么害怕。
老顛頭覺得和趙夜清說話也沒什么意思,你不管說什么,趙夜清都接的上,還不如跟盧滿說話。
“姓盧的小子,我問你,你叔叔最近說是去找什么血衍天珠,找到了沒有?”
趙夜清心里咯噔一下,心道盧滿的叔叔不會是無算子吧。
盧滿連忙道:“這弟子倒是不清楚,叔叔在天機宗一向不怎么和人往來。”
老顛頭道:“我看他是大限將至咯,不過他手里好像也有兩顆延壽丹,當初我們可是說好了的,每百年可以找我煉一次丹,過時不候,你叔叔也是狠,每百年就求我煉延壽丹,看來他是算的到自己修為太差,無法突破,早早就做了準備。”
盧滿又是臉色通紅,期期艾艾的不知道說什么好。
老顛頭又道:“元正陽我記得剛突破不久吧,怎么又要延壽丹?難道也料想到自己再無寸近,想要多茍活幾年?”
盧滿只能尷尬道:“師尊的事情,我并不敢置喙。”
老顛頭又哼了一聲:“你資質太差,當然不敢置喙,你看看人家,連許懷意要收她做弟子,她都不答應,好大的架子,好大的面子。”
盧滿詫異的看了趙夜清一眼。
趙夜清一聽就知道這老頭是在路上遇到了許懷意,給許懷意打抱不平來了,默默的站在那里不吭聲。
好在這個時候,藥鼎已經(jīng)洗好了,擦的一點水珠也沒有,放在山石上,泛著嶄新的青銅色,藥鼎兩邊都是張牙舞爪的妖獸,足足有上千種。
老顛頭仔細檢驗一下,道:“這還不錯,勉強過的去。”
他說著將手一揮,將人和鼎一起帶離了澗水,到了山中一塊平整的大石上,這里離落龍瀑布就近的多了,落水之聲轟隆隆傳來,果然有如悶雷一般。
這大石上也帶著燒焦的痕跡,一看就知道老顛頭沒少在這里煉丹。
老顛頭將藥鼎放好,又取出地火,對趙夜清道:“扇火。”
趙夜清道:“你不給我扇子嗎?”
老顛頭道:“你自己有,不要讓我掏?”
趙夜清連忙掏出扇子,用力扇了起來。
老顛頭哼了一聲:“用點力氣,沒吃飯嗎,我不叫停不許停,小羊,你去擔水。”
小羊連忙點頭,取出兩個空桶,也不下去澗水打水,而是去落龍瀑布打水。
老顛頭取出兩個藥缽子來,道:“你們兩個也不要傻站著,搗藥。”
盧滿和南靜一人一個,見他將靈藥倒進去,就開始搗藥,也都是一言不發(fā),任憑他指使的團團轉。
沒辦法,技不如人,除了受著那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趙夜清扇的渾身是汗,兩手法軟,兩只眼睛卻一絲不差的看著鼎里,鼎的溫度已經(jīng)非常高了,小羊回來,也不用老顛頭吩咐,直接將兩桶水倒在了鼎里。
頓時水汽蒸騰,一股熱氣撲了出來。
老顛頭道:“你們聞到什么味沒有?”
盧滿搖頭。
南靜道:“有一股生鐵的味道。”
老顛頭將手一拍:“對,就是生鐵的味,這鼻子靈,那你看到什么沒有?”
南靜道:“鐵氣。”
“不錯不錯,”他又看像趙夜清,“你呢,你看出來什么沒有!”
趙夜清道:“沒有,只聞到一股藥味。”
她離的最近,因為練過丹,所以知道這里面有一股藥味,可是這藥鼎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