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河離開流螢,正要趕往浮云蕩,忽然收到無算子的消息,讓他去天機宗一敘。
他沉思片刻,還是先去了一趟天機宗。
無算子將三張字條交給他,道:“這三個地方,俱是我算出來靈星降落之地,有三個女弟子,可以去尋回來,依照天賦,收入各宗門門下,日后便是對抗魔界的中堅力量。”
蘇星河道:“此事你散布出去即可,為何將我叫來?”
難不成要他去找這三個人?
況且是不是中堅力量,也很難說,不過是靈星降落,這世上哪一個修士不是靈星所降,只不過天資有高有低罷了。
也許這三人的天資機遇,確實要高出人許多,可是他也不想在這些人身上多費心神。
無算子看出他對這三人并不上心,道:“你要將賭注押在趙夜清身上?她正邪難定,我認為你還是不要教導為好,以免日后成為我們的大敵。”
他始終不看好趙夜清。
趙夜清縱然天資高,可是心性太過冷酷,而且不是宗門弟子,到了關鍵時刻,未必會為了宗門而出力。
蘇星河道:“天道變化無常,何必盡信卜算,而且由我卜算出來,趙夜清比這三位弟子要更強,混亂在即,魔主復生,能拖一時是一時,可是最終都將面對這個結果,到時候,這三位弟子又用什么修為去對敵?”
無算子道:“有宗門悉心教養,必然能在魔主復生之前突破金丹。”
蘇星河道:“金丹不過是小孩子玩具罷了。”
無算子道:“再努力,用上一些丹藥,成元嬰也不是難事。”
蘇星河不再多言,道:“此時你傳給各大宗門知曉便是,我還有事要辦,告辭。”
無算子道:“等等,還請你將趙夜清拘住三年,這三個弟子之中有一人在趙夜清手中犯下死劫。”
蘇星河道:“你約束那名弟子便是,何苦約束趙夜清。”
他并不想約束著趙夜清,要知道修真之人,不能閉門造車,除了佛修這樣講究修心的弟子,其他法門都是歷練的越多越好,許多頓悟之機,都是在歷練之中而來。
尤其是趙夜清這樣好動不好靜的人,將她在一個地方拘束三年,對她的修為并沒有太大的益處。
無算子道:“這自然是因為趙夜清要是四處走動,找上宗門也未可知啊。”
蘇星河道:“只此三年,三年之后,若是有所差池,概不負責。”
無算子道:“你為何不將她帶去天乾宗,收做弟子?”
蘇星河道:“心劍未成,時機未到。”
他說罷便起身離去,留下無算子摸著胡子,思索片刻,又給趙夜清卜上一卦,這卦象依舊是撲朔迷離,如同烏云蔽日,不知何時才能風吹云散,露出真容。
至于這三個弟子的命運將來如何,卦象也只顯示出一半,依舊是有許多變數在其中,至于這變數有何而來,卻也不明朗,只有一人的死劫明確指向趙夜清。
“天下大亂,連卦象也是朦朧不可知啊。”
無算子嘆息一聲,收了杯筊,開始打坐修煉。
蘇星河回到浮云蕩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七天,他悄無聲息落在巨大的玉壁湖旁邊,身上氣息收斂的一干二凈,輕如片羽,沒有驚動一丁點靈氣。
他立在湖邊,仔細打量湖中的趙夜清。
趙夜清因為誤入了老顛頭的藥池,容貌身量許久未長成,濃眉大眼,嬌小可愛,只是這肚子里裝的是滿腔的雄心壯志,要與天齊的野心,野心太大,以至于丹田都快要裝不下了。
她一口吞下太多靈氣,渾身經脈都鼓脹出來,肚子里微微鼓起,沒有人修煉之時因為貪圖靈氣而出現過這樣的情形,偏偏趙夜清不知足,還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