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金烏西沉之時,趙夜清一顆躁動的心總算再次安定下來,在玉璧湖中打坐調息,身上到處都是傷痕,有的是劍傷,有的是蘇星河打她留下來的傷痕。
老顛頭的藥浴遇上蘇星河毫無作用,也許有作用趙夜清也沒察覺出來,天天挨打,都已經習慣了。
這么點痛苦她倒是不至于哇哇大哭,也知道蘇星河是為了自己好,因此沒有多抱怨,只是不斷的修煉。
她悄悄睜開眼睛,看一眼蘇星河打坐的情形。
蘇星河似乎沒有運轉功法,只是盤腿而坐,順其自然,呼吸之間,天地潮汐也與他緊緊相連,玉璧湖之中,太陽墜落而濺出來的無數金色靈氣自行的涌入他體內,消失不見。
而他毫不費力,仿佛這天地本就為他所有,只要他想,這世界就會按照他的想法而運轉。
他是一個真正的天才。
趙夜清忽然想起自己還有一本人高的陣法書沒看,于是將這陣法書取出來翻了兩頁。
忽然一道靈氣刮過,將書合攏,再次飛回了趙夜清的靈戒之中。
她的靈戒在這里好像也沒什么用一般。
蘇星河依舊是冷著臉,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就這樣打斷了趙夜清的三心二意。
趙夜清心道蘇止在這樣一個師父的門下修行,也不知道平常的日子是怎么過的,就這樣還得尊稱一聲師尊,也是難為他了。
她在這里胡思亂想,忽然屁股猛的一痛,她哎喲一聲,低頭一看,屁股下面不知什么時候生出來一朵金色蓮花,蓮花上面滿是鐵針,好像只要她一分心,這些刺就會將她扎個透心涼。
她連忙坐好,不敢再胡思亂好,好生打坐。
如此過了幾個月,她在抵抗劍法時,再也使不出天刀三式的招數,耐性也越來越好,她本來耐心也不錯,不過那都是在極度危險,精神高度緊張的情況下,現在哪怕是蘇星河不在,她也能打坐上半年不動了。
蘇星河見她沒有再使出那三招來,滿意的點頭,將滿天的劍招收了,道:“可以了。”
趙夜清道:“多謝前輩,晚輩可以出去了嗎?”
蘇星河算著自己答應無算子的三年之約,才只過去了半年,便搖頭道:“我再教你劍法。”
趙夜清這才高興起來,道:“是什么劍法,是不是火樹銀花千星萬點?”
蘇星河搖頭:“你起劍招,分花拂柳。”
“啊?”趙夜清摸不著頭腦,這分花拂柳是最簡單的劍招,那候自己剛會拿劍的時候,就已經會了這一招,怎么現在要使這一招。
不過蘇星河說的話不能違背,不然又是一頓毒打,只能用焦鳳尾大材小用的使出來了。
蘇星河皺眉:“一塌糊涂。”
“啊?”趙夜清一時連手腳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蘇星河心中嘆氣,趙夜清從小就沒有師父教導過劍法,所學的東西大部分都是自己從書本上學來,還有一部分是她父親趙信所教,可是趙信自己修為也是稀松平常,又怎么教得了一個以劍入道的女兒。
他手中隨意幻化出一根樹枝,直接刺了出去。
這一刺,讓趙夜清看的目瞪口呆,只見那一根樹枝不知有多少柔勁巧勁在其中,這么輕輕一送,蘊藏著極大的力量,而這力量又沒有將樹枝擊碎。
送出去之后,還有一個動作,那就是用劍往左右各一分,這動作在趙夜清手里又快又疾,可是在蘇星河手里,卻是柔之又柔,從身體到肩膀,再到手臂手腕,全都十分的柔,漂亮極了。
不僅漂亮,還行云流水,干凈利落。
她驚嘆一聲,隨后又想,自己練的不對,可是眼下這些劍招都已經無用了,難道還要再重新練過嗎?
蘇星河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