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道金光不知是哪位前輩的飛劍,來勢洶洶,散若流螢,四處頓時金光一片,劍光凝閃之處,將云霧都驅散不少,露出對面光禿禿的巖石,上面劍痕遍布。
趙夜清的焦鳳尾迎著這一片劍光而出,同樣是一招墜星,瞬間紅光似火,與那一片金光拼去,劍對劍之間,她一把拎住許覓,想要縱身越過云海。
可是她這一動,懸崖之下又沖上來四五道劍氣,趙夜清也不去捏那珠子,任憑風浪起,縱著焦鳳尾殺開一條路,頓時云海也似被火染紅,溫度陡然升高,下面又殺上來一道火光,和焦鳳尾攪纏在一起。
趙夜清身上已經滿是傷痕,許覓也沒好到哪里去,急道:“要死了要死了,不要莽啊,從長計議啊仙姑!”
他已經嚇的語無倫次了,竟然叫了趙夜清一聲仙姑,要知道在他心里,趙夜清一直就是一頭鹿。
趙夜清怎么肯停,見蘇止和云苗也上前分擔,更是非沖出去不可,她身行錯落,飄忽不定,在這些劍鋒之上奔來縱去,沖過去一波,是更強的一波,劍招也是一招強過一招。
蘇止大聲道:“左邊,走左邊!”
趙夜清立刻定身左轉,一手操縱焦鳳尾,一手拎著許覓,劍招若流星越空,露出一條活路,讓她縱了過去。
“還真過去了……哎喲……”蘇止笑了一聲,捂著手退到孤崖上,“看來許師叔放水了啊,一百零八道劍光,就出來這么幾道。”
趙夜清大聲道:“多謝!”
要是沒有蘇止和云苗幫忙,單憑她一個人之力,根本沒有辦法過來,再加上許懷意應該沒有將劍陣全部打開,這才能安然無恙。
看來許懷意也怕他們硬闖,死在劍崖。
說是安然無恙,其實也是個血葫蘆了。
許覓慌慌張張的往嘴里塞丹藥,還好心分了趙夜清一粒,吃完了就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等氣息喘勻稱了才道:“我沒有叔叔了,以后我跟你混,接下來我們去哪里?”
趙夜清道:“我還有東西在寸心臺沒拿,先去寸心臺。”
許覓哀嚎一聲:“又去寸心臺?”
趙夜清道:“拿了東西就走,不過得等沒人的時候拿,不然被你叔叔看見就麻煩了。”
許覓道:“寸心臺什么時候沒人過,算了,我是上了你這條賊船了,趕緊辦事,辦完事就回夜游城,那里仙姑多。”
他爬起來,換了身衣服,身上的傷沒有這么快,只能忍痛帶著趙夜清往下走。
“往南就是八步云,我叔叔的地方。”他指了指一座郁郁蔥蔥的山峰。
趙夜清心道許懷意還真是什么都要跟蘇星河比,蘇星河住在七步云,他就要住八步云,可這山峰一點云霧也沒有,估計八步云這個名字也是許懷意故意取的,原來指不定叫什么。
兩人一瘸一拐的下了山,下山就是水一方,這一條銀龍依舊在石峰上吞吞吐吐,發出黃鐘般的轟鳴之聲,震耳欲聾,分出來的流水自石孔中流出,如同珠玉般四濺。
趙夜清正想隱匿身形,許覓忽然道:“奇怪,這水一方怎么一個人都沒有?”
趙夜清道:“我來的時候也沒人。”
許覓道:“不對,這個時候沒人很不正常,你不知道,每次月圓的時候,五彩玲瓏魚就會成群結隊出來,好抓很多,這個時候很多人都會來抓的,你看現在一個人都沒有很奇怪啊,宗門出事了?”
趙夜清道:“天乾宗出事,那天下正道也就全完了。”
許覓道:“那也是,誒,不管了,趁著現在沒人,趕緊走!去寸心臺拿東西!”
趙夜清也覺得這是個絕佳的機會,正要走,就見一個女修從玉水峰上匆忙下來,她連忙躲在水一方后面。
許覓咳嗽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