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止一想到許懷意一連說了三句殺的好,盧正陽那三位師叔都是一臉的氣憤,就覺得好笑。
懲罰估計不會有。
南靜一出現,不管是誰都松了一口氣。
就像是一條野狗終于給上了韁繩一樣。
而南靜讓佛禮將他帶到了四不管,長驅直入梅花會,在里面找到了趙夜清。
趙夜清滿身血污,衣服未曾換過,劍橫在膝蓋上,坐在原來落頭僧的地方,身邊聚著五個人。
就是那瘋瘋癲癲的海島五兄弟。
她并沒有要入魔的意思,目光依舊清亮,殺戮過后,只是她從正和邪之中找到一條新的孤獨之路。
那就是以她自己的心去分辨正和邪。
但是人心會被情感所左右,想要公正,就要丟棄掉感情。
落頭僧有口難言,一見來了個佛修,猜著是現在僅存的一位靈佛修,露出一副感激涕零的神色來。
五兄弟在南靜面前跳來跳去。
“禿驢,你是從哪里來的,怎么敢擅自闖入我們的地方!”
“不是禿驢,是光頭。”
“不是光頭,是佛修,你們沒看到那個也是光頭嗎,這光頭跟光頭之間的差距也相差甚大。”
南靜眉眼不動,一揮自己的袖子,將這五個異類都扇在了一邊,將行尸走肉一般的趙夜清夾持著走了。
趙夜清坐在佛禮背上,靠著南靜,只覺得日月變化了一次,他們竟然到了枯木求緣。
這里已經多年沒有人講道,荒涼寂靜,島上因為上次趙夜清打了馱島的老烏龜,動蕩之下,島上凸出來一塊,像是專門用來面壁似的。
南靜也不多說,直接將趙夜清拎過去面壁而坐。
兩人坐了足足三天三夜,趙夜清才開口:“南靜,這世上清濁不分,就算修煉,也依舊要起魔障,難以獨善其身,你看高無庸,身死道消的如此輕易,可是若是要做一個將清濁分開之人,何其難也,蘇星河想要力挽狂瀾,照樣是死。”
南靜道:“清自濁出,濁由清來,想要一分為二,確實難,我問你大衍河是清還是濁?”
趙夜清道:“清。”
南靜道:“大衍河你說清,可是兩岸卻是渾濁,這便是大清澈藏小污垢,不足一提,盡可以不去看它,那尸山之水是清還是濁?”
趙夜清道:“自然是濁。”
南靜道:“你說尸山之水是濁,但是它源頭為清,這便是大污穢之中藏小清,毫無用處。”
趙夜清若有所思。
南靜等她慢慢思索,見她神情慢慢緩了下來,又道:“正和邪,清與濁,原本就不需要一分為二,只要大正、大清,天下便明朗。”
劍修趙夜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