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夜清沒了阻攔,抱著劍從大澤城上了從前的西澤宗,云路宗依舊還是用的西澤的山門,攔路的也依舊是那個人。
“什么......”
話音未落,一道赤色劍光劃過,他已經身首異處,速度之快,已經算得上獨步天下,那頭顱掉落在地,還說了一個“人”字。
趙夜清推開門,漫步進去,不慌不忙,好像在自己家的后花園散步。
她記性好,還記得自己在這里避難的時候,每天提著一桶子魚去喂仙鶴,跑的慢了,那些畜生還要啄她。
其實她一直以來堅持的想法是對的,這世上只存在強者,你要是弱了,連畜生都欺負你。
云路宗沖出來的人越來越多,她踏過去的尸體也越來越多,雨水變成紅色,一直流到了山下。
一夜之間,云路宗連一個活人都沒有留下,宗主的頭顱掛在山門上,可笑至極。
計免在八仙島找到袁不住,在長右山還險些被鳴蛇給勾下去,氣的要命,心道自己都這么大一把年紀了,還得為了這些小輩的事情操勞,簡直沒了天理。
蘇星河死的消息傳遍天下,袁不住正在‘借愁喝酒’,喝的舌頭都快大了,被計免給拖到水里強行醒酒。
“什么,趙夜清入魔?這不可能,我入魔了她都不可能入魔,再說了,她要是入魔了,那魔修不得普天同慶三日,你知道她身上的東西......”
袁不住壓根沒把計免的話回事。
計免心煩意亂,也沒注意到他的話,道:“我說的是快要入魔了,現在還沒入魔,南靜在哪里?”
袁不住道:“還在海外苦行。”
計免道:“你趕緊去找他,現在這種情形,也只有南靜能夠有辦法了,要是晚了,真入魔了,那我們可就真完了。”
袁不住道:“什么真完了,你去找無算子,讓他再給算幾個靈星出來,一個一個的培養,我還就不信了,就沒有一個能成事的。”
計免道:“你就是再去算十個八個來,以后也擋不住魔主鳳焱。”
“那趙夜清也打不過啊,”袁不住忽然一個激靈,“不對沒趙夜清還真不好說,畢竟是蘇星河的弟子,蘇星河都死了,其他人哪里還能教出什么好貨色來,再說她還欠著我丹藥呢。”
他的酒一下全醒了,嘆氣道:“我這一把老骨頭了,想安安生生喝幾口酒都不行,累。”
計免道:“你趕緊去找南靜,我跟你一起去。”
他怕袁不住在半道上靠不住喝過去。
兩人一同前往海外,并沒有費什么力氣就在一間深山古剎之中找到了南靜,南靜一聽情形演變至此,連忙帶著兩只鵬鳥趕回。
可是到了大澤,遇到蘇止和云苗,事情又起了變化。
趙夜清在屠了云路宗滿門之后,覺得雷火宗也不能放過,一并去將雷火宗也屠了,自己也滿身是傷,許懷意等人去尋她,結果人不見了。
蘇止道:“我現在也在找她,她傷的可不輕。”
南靜摸了摸手上的菩提子,沉吟片刻,道:“你們不必再找了,我去找吧,她不想見人,你們誰也找不到。”
蘇止見他應下此事,也松了口氣:“那我去通知其他人,風小刀他們幾個也在找。”
南靜點頭,跟眾人告別,直接往四不管去了。
蘇止問云苗:“四不管我們找了吧。”
云苗點頭:“沒找到,現在四不管亂的很,趙夜清要是有意躲著我們,我們也找不到。”
蘇止道:“哎,讓南靜去找吧。”
云苗又道:“可是師兄,她殺了這么多人,回宗門以后,會不會受到什么懲罰?”
“我看許師叔那個意思,應該不會罰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