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冬棋一聽是顧曦，臉色變得不太好，“她不在！管那個死丫頭做什么！”

顧婉卿耐著心又問一遍，“那她在哪里？”

顧青氣憤地從屋子里面沖出來，“顧曦被賣到青樓了！你找她干什么？難道你想只接她回去，不管我們嗎？”

聽見和李澈的說法一樣，顧婉卿眉心微蹙，“為什么賣她？”

“她本來就和爹爹作對，留在家里也沒用，不如出去給我們賺點錢。”

玄茗聽后，氣憤地頭冒青煙，“我實在懷疑，顧曦小姐到底是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對我們也就罷了，可她有你們的骨血，你們就真的這么絕情嗎？你們根本就不配為人父母！”

顧婉卿思忖著，道“你們知道嗎，顧曦從青樓連夜逃走了，鴇母要賠償，恐怕在過不久，這里就會被打手包圍的。”

聽了這個話，顧家一家人好似炸了鍋。

“什么！顧曦逃走了？那我們怎么辦啊！”

“爹娘！都怪你們出的餿主意！萬一我們被追著要債怎么辦？”

玄茗冷哼，對著顧青道“那你把你拿去抵債，說不定還能再多賺一點銀子。”

“你這個賤婢，說什么呢！”

顧青對下人動手動慣了，揚起手臂也準備給玄茗來一巴掌。

玄茗輕松躲過，擰住她手臂推向旁邊的泥坑里。

“我上次說過了，我可不是你們的丫鬟，我是綰青將軍的副將，小心我揍你！我揍你也是合法的。”

“你！”顧青氣得原地跳腳，在泥坑里掙扎了一身的臟泥，卻也不敢再還擊。

顧婉卿的一雙眼睛瞇了又瞇，細細觀察他們每個人說話的細節。

無論是從顧冬棋還是顧夫人的反應來看，他們和平常的模樣如出一轍。

除了對顧曦賣身的事情，他們并不像刻意隱藏了什么，

他們真的沒有關聯嗎？

這么多年的相處，顧婉卿好像很了解他們，但似乎也不了解。

她希望她這次的判斷是對的，顧曦只是單純被賣到了青樓。

至于那些可怕的巧合，就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顧婉卿的右手搭上劍柄，昂首走向顧夫人，“嬸嬸。”

顧夫人看了一眼她手上的劍，有些害怕，“干……干什么？”

顧婉卿忽而一笑，悄聲在她耳邊道“顧曦的月事布有沒有？她既然是住在這里，應該帶過來了。”

是萬萬沒想到這個話，顧夫人反映了好半天，“你問這個做什么？害不害臊啊！”

顧婉卿的雙眸瞬間變得凌厲，沒有一點耐心，也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樣子，“快點給我。”

雖然意義不明，但在武器的威懾下，顧夫人只好回房間翻找了一下，還真是有兩塊。

這時，從另一側的房間里，晃晃悠悠出來顧元的小身影。

他見到是顧婉卿，有些開心，也有些害怕。

然后折回房間，捧了一個蘋果出來，才靠近顧婉卿，“姐姐，吃蘋果嗎？”

顧婉卿低頭，方才蹙著眉舒展開。

她蹲下，接過蘋果，摸了摸顧元的腦袋，眼中浸滿溫柔，“謝謝顧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