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顧婉卿以為,白玨做事雷厲風行,斷是要急忙盤問的。
“再過十日就是祭天大典,會有云幡國的大王和王后過來一同觀賞,皇上很重視,這兩日使臣便會提前入住炎安城。所以失蹤三名的官員的事情,在此刻不能發酵。”
顧婉卿點點頭,“哦,我明白了。”
祭天大典是每三年舉行一次的盛大游行。
這是南炎對上天最虔誠的禱告,由皇上親自領行祭祀隊伍,龐大盛榮,從早上到晚上,都能看見望不盡頭尾的祭祀隊伍,鑼鼓喧天,熱鬧非凡。
而云幡國是除南炎外最富饒的領地,也是久久未收復的地方。
不過那里地處高原,草地遼闊,不是土生土長的人根本不習慣生活,更別說交兵,所以沒必要出兵拿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是個強國,只能和。且南炎也十分不愿意和他們交手。
祭天大典既然云幡國肯前來參加,南炎這邊必然是重視再重視。
“明日,我會派人將若紅送回你的府上。”白玨道。
顧婉卿驚訝道“案件還沒有偵破,白二爺就履行承諾了嗎?”
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倆就從此兩不相欠了呢。
這話曾經是顧婉卿所說,可現在她卻為了這個的將要到來的自由而有一些失落。
“嗯,你做得已經夠多。最近我分身無暇,若紅在你身邊我也放心一些。”
顧婉卿對他這種口氣嗤之以鼻,翻了個小小的白眼,“說得好像若紅是你的人一般。”
若紅本來就應該在她身邊的。
白玨怔住片刻,提起酒杯終止話題,“敬將軍。”
顧婉卿像個兔子似的動了動鼻尖,還有些在意白玨那個千杯不醉、一杯就倒的說法。
喝一口,應該是沒關系的吧。
白玨低頭一笑,道“將軍可以,以茶代酒。”
顧婉卿立刻挺直腰桿,“不用,習武之人,一杯酒還是能喝的。”
一飲而盡,要多瀟灑有多瀟灑,反正酒桌上不能認慫。
酒過三巡。
顧婉卿直接筆直地倒在桌子上。
白玨“……”
他用手背蹭了蹭顧婉卿的側臉,微微發燙,酒香濃郁。
此刻已經起了輕微的鼾聲。
“還好,比我想象得要強一些。”
白玨以為,她最多只能和半杯,好歹還挺住了三輪。
伙計進來,被像尸體一般躺倒的顧婉卿給嚇一跳。
喝醉酒的見多了,像她這樣‘悲壯倔強’倒下的還是第一個。
“這位爺,剩下點的菜還上不上了?”
白玨給出一錠銀子,“不必了,準備一間寬敞的廂房,還有醒酒茶。”
“好的,爺。”
伙計歡天喜地接過銀子。
因這里的客人醉倒的很多,所以這個酒樓的后面就連著客棧,方便給醉倒的客人直接去休息。
……
顧婉卿呼吸滾燙,趴在白玨的肩膀上像只虛弱的小貓。
也不知在夢著什么,說了一些白玨聽不懂的話,什么金牌,冠軍之類的。
顧婉卿很輕,白玨背起來毫不費勁。
穿過酒樓的客桌和人群,有一條露天的小廊能走去客棧。
晚風微涼,能稍微拂去顧婉卿臉上的燥熱。
此刻來往人稀少,廊邊有一片栽種著荷葉的水池。
荷葉已經沒有,漂浮著一層綠色,在月光下尤其像發光的翡翠。
白玨的腳步不自覺緩慢下來,享受著顧婉卿靜靜趴在他背上的感覺。
“白玨!……”顧婉卿忽然一喊。
“嗯?”
“你是不是……又在誆我啊?……你根本就不認識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