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這也太好笑了吧。綰青將軍是怎么做到每次出幺蛾子還不重復的?”
“產生幻覺了?不會是中邪了吧?”
“皇上其實本意也沒指望綰青勝利歸來,就是想攪亂一下莫國叛黨,等道路清理干凈了,云藩王和王后、世子,就能回程了。但誰知,這次綰青將軍還是丟了人啊。”
“第一次聽人說吃蘑菇吃到中邪,哈哈哈,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樣子啊?!?
那位湊過來的翩翩公子揮開了折扇,歪著頭,面無表情問,“這很好笑嗎?”
他還以為是什么滑稽的趣事。
眾人疑惑,“不好笑嗎?”
少年切了一聲,“愚昧,無知?!?
事實上,來這里喝酒的,有許多還是自詡滿腹詩書的清高之人,最是不得被人說窮酸和愚蠢。
他的這四個字,幾乎是把在場的人都得罪了個遍。
“你這人怎么說話呢!”
“我就是這么說話的。我看你們,穿得人模人樣,討論的卻是這么無聊的話題,簡直是有辱斯文!”
那少年說著,還露出挑釁的笑容。
眾人怒了,統統站起來圍住他。
“我看你是生面孔,哪家的人?”
“這個酒樓里你都敢如此猖獗?你這個新來的以后還想不想再來喝酒了?”
那少年的隨從趕緊往另外一個桌子飛奔過來,攔在自己主子的面前,“你們休得無禮!可知我家公子是誰?”
眾人道“他能是誰啊?見都沒見過!”
隨侍為難了一下,看了看少年。
少年扇子一揮,“高調一些也無妨,本宮在此時回炎安城,提前讓人知道一下也好。”
本宮?
酒樓里的人心生疑惑。這是什么個稱呼?
那隨從清了清嗓子,“咳咳……我家主子是三皇子,”
酒樓里的人這下都徹底愣住,多半一時間是沒有相信的。
宮中這三年都不曾聽聞有三皇子的事情,只因他體弱多病,就聽聞皇上將三皇子送去一個非常遠的地方治病療養,至今未歸。
但是眼見著這個少年年歲雖然接近,可膚色紅潤,聲音清亮,絲毫也不像傳聞的體弱多病的貴公子。
“你說你是三皇子,我還說我太子呢!”
“冒充皇貴,可是要當街問斬的!”
執扇少年輕狂一笑,不予回答,給隨侍使了個眼色。
那隨侍亮出了一塊牌子,通體晶瑩,在陽光下還泛出絲絲縷縷的紫色。
這是皇室才可用的絕紫玉。
那玉牌上面刻著‘晟’字,正是三皇子容晟的晟。
眾人驚愕,紛紛下跪——
“拜見三皇子!——”
少年依靠在椅背上,玩弄著扇柄上吊著的玉墜,“你們可知,綰青將軍乃南炎重要將領,功臣之后,父皇都寵著敬著,你們是些什么人,敢在背后如此議論?綰青將軍前線奮勇破敵,遇到意外危險重重,你們卻拿來當作談笑喝酒的資本?荒唐!”
最后一句話,擲地有聲。
方才戲言的那幾個人嚇得發抖,“草民知罪,草民知罪!——”
“哼,我這就回宮,見到了父皇,本宮定要好好反應此事!”
金衫少年傲嬌仰起頭,被隨侍攙扶著離開。
許久之后,酒樓里才恢復平靜。
……
東宮。
容晟進宮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太子殿下那邊,并非是給皇上請安。
容鶴正在殿內寫字,聽見門外的通稟聲感到意外。
好不容易才寫好的一副字,瞬間就被岔開的筆尖給毀了。
他想斥責,一定是侍衛們通告錯了,三弟怎么可能現在回來呢。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