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不是那么無私。

至于白玨，他的理由很多。

比如其一，長公主性格剛烈，早晚身死云藩國，對南炎也不是好事。不如順水推舟，讓公主裝病，將責任推給云藩國。

其二，公主是太子殿下和白凌的青梅竹馬。白凌曾表示過束手無策的無奈，白玨心里很看重兄長，尤其是白凌再過不久就不能繼續活下去，他不想讓兄長留有遺憾。

這其三，理由和顧婉卿一樣。

他們都是生來受一些謬論的困擾，一困就是一輩子。

大約是白玨打心里就也不認同南炎的很多做法，他心底一直有一個反抗的聲音。

容睿姬是個好人，她沒必要為了天師所謂‘極佳的姻緣’犧牲掉自己的自由。

她該反抗。

若人人都能為自己所反抗，白家兩兄弟也就不會過得這樣苦。

既然公主有這樣的機會，那白玨也愿意幫她。

最終，顧婉卿還是沒有回答玄茗這么復雜的問題。

顧婉卿勾住玄茗的肩膀，笑道“等你真正長大就知道。但我希望你不要長大。”

……

公主葬入了陵墓。

至于之后謚號和等等一系列死后的殊榮，顧婉卿聽了也記不住。

白玨說，她只是公主，若不是因為和親牽扯到了兩國之間千絲萬縷的關系，定沒有這樣龐大的關注。

而且，兩個月后，大家就會忘記這位公主死去時的悲痛。

更重要的是，南炎會從公主病死在云藩國的事情中，得到怎樣的好處。

白家這段時間也會非常忙，白玨只是抽了個空過來和顧婉卿報了個平安。

并說，公主已經安頓好，在城外一處小宅中住下。

還囑托顧婉卿千萬不能去看望，被別人發現是其次，主要是要讓公主知道，從他們將她抹去身份之后，她就和之前炎安城內的所有人都沒有關系了。

今后再不會有人幫她，沒有將軍、沒有太子、沒有侯府，她需要靠自己。

而白玨和顧婉卿，沒有義務照顧她接下來的生活。

容睿姬表示她可以接受，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

那時候容睿姬和容鶴二人策劃出逃的計劃失敗，就已經絕望了。她不會想到白玨在去云幡國境內后跟她說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大計劃——裝病死在云幡國。

為了騙過云幡國的太醫，白玨給了她特制的藥丸讓氣體虛弱，看起來和病入膏肓沒什么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