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太子也沒有會劫走白凌的計劃。
“父皇,兒臣今日是獨身前往城墻祭臺的,身邊未帶一兵一卒,只有伺候的兩名內侍。兒臣也沒有容瑾的暗衛隊,一向要是只配人手,宮內一定有記載。請父皇隨意查證,也好還兒臣的清白。免得讓旁人拿兒臣和白凌的關系來做文章。”
容鶴說得坦坦蕩蕩,當真是一派正義凌然,毫無心虛的模樣。
他既然敢這樣說,就不怕被查。
二皇子容瑾在一旁聽著,就更加奇怪了。沒道理他真的不動手,到底是出了什么差錯?
他忽然想明白了,立即跪下道“太子哪里需要親自動手?白家完全可以替代!對,就是白玨!白玨身邊的暗衛隊身手矯健,在火里劫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
容瑾環顧四周,想拼命地尋找,“白家……白家人呢!”
“白侯爺身體不適,朕先讓他回去休息了。”
“父皇,白延盛他一定有問題!真的不是我動的手啊!即便是為了也錄文書,我也不可能冒險去抓白凌!”
朝堂上的幾名武官有些不樂意了——
“二皇子殿下,白侯爺處事公平,為人向來忠誠,連性命都可以不要,怎么可能會為了二十二年前就定下的事情作出背叛南炎的舉動呢?”
“臣等一直敬佩白侯爺的氣節,二皇子懷疑白侯爺。是不是有些無中生有了?”
“要說這滿朝文武里,誰背叛都有可能,就是白侯不可能!他的兩個兒子都為南炎作出了犧牲,我們卻要在這里懷疑白家?”
這些都是有功勛的大將軍,站出來為白家說話的聲音,也讓皇上眉頭緊鎖,再次惡狠狠地瞪向容瑾。
容鶴回頭瞧了眼天色,已經是漆黑一片,雨聲未減。
他隱去了眉間的憂色和擔心,在七嘴八舌的聲音中開口道“父皇,兒臣現在就帶人協助白玨尋找白凌,若容瑾真是冤枉,那么找到白凌也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眾人安靜下來,這確實是能查清的方法。
“準。”皇上再看向容瑾,“把二皇子給朕先關起來!任何人不準見面!”
……
容鶴領著一路人馬奔馳而去。
“沿著白玨大人的痕跡去找,將白玨和白凌都要找回來!”
“是!”
兵分五路,容鶴和另外一匹馬一個護衛飛馳著。
確認周圍的人都已經散開之后,侍衛道“太子,在這邊!”
容鶴隨他奔去,大雨迷得幾乎睜不開眼睛,像是一柄柄暗器砸在肌膚上。
“白凌,等我!”
除了炎安城許久,周圍幾乎黑暗一片。
容鶴隨下屬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小屋,里面燃著微弱的燈光。
即便是風雨作亂,容鶴下了馬也第一時間奔進了里屋。
屋內只有一張床榻,床榻周圍支起了避風的屏風。
容鶴腳步忽然就慢了下來,他緩緩走入屏風的另一面,看見白凌的一瞬間,他繃住了這么久的情緒,還是有些崩潰。
因為此刻床榻上躺著白凌,已經無昔日清秀白皙的肌膚了,身上有一半都血肉模糊。
他一動不動地躺在那里,像是死去了一般。
容鶴感覺胸口的心臟都停止了跳動,他按住胸口,摒著一口氣。
直至看見白凌的胸口還略有起伏,這才送下來那顆懸著的心。
白凌旁邊正蹲著太醫院的郭太醫,給他的傷口一處處上藥。旁邊堆了很多帶血的棉布。
郭太醫聽聞動靜,回頭看見來人的一瞬間便驚了,“你,你是太子殿下?!那這個人?”
郭太醫是被半途劫走抓來,這是白凌計劃中為防止意外發生的準備。
容鶴紅了眼眶,“他是白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