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劉浪這次所做的布置,并不復雜。
第1營600號人既然被日軍給黏住走不了了,那大家伙兒就不走了,陪日軍在這里干一場好了。
日軍已經沒有曲線炮,就算陣地是臨時的,日軍再想用先前的大炮轟完了步兵攻,步兵攻不進再大炮轟的那一招可不管用了。
而現在他手里可還有8門山炮,從純步兵攻防的角度,日軍想一口氣吞下目前步兵一營能戰的300多號人還有他決死隊以及手槍連的400號人,不付出個3倍以上的代價是想也別想。
更何況,還在關口呆著的三四千人也不是吃素的,劉浪相信,只要日軍不大規模增援羅文峪,那他選在留在這里和日軍硬抗反而不是絕路,而是死中求活,甚至能改變整個羅文峪戰局的一招。
只是,能不能成功,已經不是光靠他這個指揮官,而是現在還能戰斗的近800中國軍人,他們的戰斗意志堅定與否決定了整個戰場的成敗。
但劉浪已經沒得選擇。
或許,并不僅僅只是第1營的官兵被日軍死咬著不放的問題,而是劉浪在望遠鏡里看到身后山巒中飄起的裊裊炊煙的那一刻,心下就已經萌生了這個想法。
沒有人比他這個來自未來的胖蝴蝶更清楚已經逐漸被打開兇殘心門的日寇會有多殘暴,在他們眼里,華夏人已經不是同類,而是豬狗,是占據了他們祖先覬覦了千年的肥沃富饒土地的低等生物。
一個民族,呆在一個貧瘠的只有鳥拉屎的小島上留著口水覬覦了另一個民族上千年,突然間,就這樣得逞了,那種得意忘形至猖狂的嘴臉可想而知。日后被記錄在案的一起起大屠殺事件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他若退,那幾個距離戰場并不遙遠的村莊必然成為日軍泄憤之地。那里有老人,有青壯,有婦女,還有孩童
不能退,也沒法退。
所以,劉浪在白天借著用望遠鏡觀察周圍地形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在心里規劃了一個戰場。
不用去別處,就以這個山谷,以北面擁有那個溶洞的山坡做為正面防線,再以他側后方的兩座山為兩翼,整個呈現一個三角形的防線,固守。
日本人想攻進這個三角形防線,除非是能同時將三處的守軍都消滅,否則,任何一處都可以向另外兩處防線援助。
還不光是有可以放置于山脊后山林里火炮,真正讓劉浪下定決心以此地和日寇破釜沉舟硬撼一場的,卻是那個溶洞。
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個看似不知道通向哪里的溶洞的終點是在哪里。
但做為曾經來此地旅游觀光的劉浪卻是知道,溶洞雖然有幾個通道,但其中最主要的一條是通的,它就像是中間粗兩頭細的大瓶子,把一座山給連通著。
那意味著,直面日軍的這道防線上的官兵可以通過這個溶洞支援另外兩處防線,另外兩處防線上的兵也可以通過這里去支援他們。
更絕妙的是,這個溶洞可以放置傷兵和戰死官兵遺體,甚至是山炮和炮彈,是個絕佳的后勤基地。
這讓劉浪想起了曾經時空中那場爆發于共和國西南邊陲的一仗,那幫南越人就是以西南叢林中數不勝數的溶洞為據點,甚至一個步兵團都能隱匿于其中,連共和國萬炮齊發都拿他們沒辦法,甚為頭疼。
不過,那也極大的鍛煉了共和國叢林戰方面的經驗,并在戰爭中培育出了共和國第一代真正的特種兵,劉浪的大隊長就是在那場戰爭中被孕育出來的殺人機器。
那雙眼睛,哪怕他就是不刻意的看你,正常人都會寒毛直豎,那是來自死神的凝視,劉浪從他那兒獲益良多。
這里的山和樹雖然不如西南茂密,巖石也更多,但虎到哪兒都是虎。
更絕的是,劉浪分配完任務,帶著三名他認為有特種兵潛質的家伙忙不迭地在山谷里給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