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笑了笑,“娘,爹這不是關(guān)心你老呢嗎。”
田孫氏咯咯笑個不停,“咱家這個鋪子算是開對嘍,才一個月就回本了。當(dāng)初我咋說的,咱湊湊就是了,瞅瞅現(xiàn)在,咱家都能開另一個鋪子了。”
年小玉笑了笑,沒有吭聲。
田老三皺了皺眉,自家娘把銀子全都攥手里了,還咋開鋪子?
“娘,明兒個的貨提價了,得給多點兒。”差點兒忘了這事兒,明兒個臨急臨忙的,娘到時候又要抱怨。
田孫氏這當(dāng)口就已經(jīng)不滿了,“咋又提價?不是才提價,還真當(dāng)他們家的是金疙瘩,實在不行,咱不如換個別的供貨的。”
年小玉皺眉,“娘,咱已經(jīng)換了好幾家了。”
不少人都盯上他們的小吃鋪,開始在模仿做這些雞爪鴨爪等吃食,小吃鋪的東西賣的貴,許多人雖然想吃,但吃不起,于是也只能去買那些比較便宜的小吃鋪子里的東西。
原本無人問津的雞爪鴨爪雞胗鴨胗等東西,此時變得非常搶手,許多商家都已經(jīng)提了價錢,就算如此還是供不應(yīng)求。
自家婆婆只想著往下壓銀錢,不舍得往外掏,結(jié)果許多商家都不肯和他們田記合作了。
余下肯合作的那么兩家,也有許多人虎視眈眈看著,他們提價再正常不過。畢竟又不是只有這一單生意,誰給的價錢高,自然賣給誰。
婆婆要是再這么下去,怕是進貨都成問題。
年小玉不好自己說,只說了那么一句話之后,便用眼神示意田老三說。
田老三現(xiàn)在和年小玉倒是心有靈犀,“娘,咱已經(jīng)換了幾家商家了,再換說不定更貴,也更不好找。娘您只是記得原先這東西一點兒銀錢就能買一大堆,但現(xiàn)在不一樣,現(xiàn)在的許多人已經(jīng)開始接受吃雞爪鴨爪,雞胗鴨胗了。別人自然也想學(xué)著弄來賣。咱已經(jīng)快找不到供貨商,繼續(xù)這么摳搜下去,這兩個供貨商怕是也不肯給咱賣貨了。”
田老頭聽了點點頭,關(guān)于這點,他也是早就想要提點自家老伴兒了,“這件事咱聽老三和老三媳婦兒的。”
李氏剛從外頭回來,買了菜,聽了幾人的話,眼神閃爍了下,并沒有吭聲。
她還是喜歡有事兒放在心里,不習(xí)慣曬出來。
更何況,還是那個理兒,這個家婆婆最大,想要用銀子都得經(jīng)過她的同意,大郎讀書需要的銀兩不少,她還得看婆婆的臉色過日子。
沒必要因為一些小事兒得罪婆婆。
即便知道婆婆做得不對,但不是還有老三,老三媳婦兒,還有自家孩子他爹以及公公嗎?
自己不說他們也會說。
田孫氏眉頭緊蹙,“他們一次又一次要提價,我都已經(jīng)給了,繼續(xù)這般下去,咱掙得的都給他們了。”
哪有那般夸張,年小玉挑了挑眉,不過沒有說什么。
原本打算開了鋪子之后,她和有財來看著,再不濟喊上老大夫妻便可。
誰知道公婆愣是要過來,而且過來了還直接把經(jīng)濟大權(quán)都給掌握了。
雖說她這個做了多年老板娘的人來收銀子做掌柜的,但到手的銀子全都被婆婆收去了,她倒是跟個小工似的。
明面上還得跟婆婆處好,心里嘔得跟啥似的。
還說開鋪子呢,錢都攢在自己個的手中,盡指望她們來開鋪子。
原先沒錢還說得過去,現(xiàn)如今越有銀錢,婆婆倒是越發(fā)摳門起來。
“既然你們都這么說了,我不給多倒顯得咱們田記摳門兒似的。那便給多點吧,只這一次,下回再要跟我提價,我就不要他們的貨了。”
年下雨腹誹,這兩家都不要,也沒人能給他們田記供貨了。
就自家婆婆摳門兒的模樣,哪個喜歡與她合作。
不是田記摳門兒,是婆婆自己摳門兒。
這話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