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徐為任毅然起身,決定找皇帝告假。
然而,他剛走出房門,忽又覺得不妥,現在既然自己娶了皇帝的妹妹自然不愿他再有心于別的女人,縱然對方身負寶圖秘密。
他開始在房間里踱步,思前想后,最終還是決定先斬后奏,當即脫下朝服,換了遠行的便衣,即刻出門。
正在這時,門外忽然來了一位公公,急急送來一封信件。
他頓覺惱火,怎么皇帝總能在關鍵時刻攔住自己,仿佛長了千里眼、順風耳。
他無奈攤開信件一看,是一封來自青驄衛的密信
陛下,近日江湖有人傳言,方氏長女去世當日,有人親眼看見一女子跳江,懷疑方映妍可能沒死,憫生營已派出人馬沿江搜尋,請速速介入。
徐為任大駭,沒想到憫生營動作如此之快,當下召集青驄衛出城追查。
周浚聞之此事,心知不妙,先行駕馬東去。
他一路徹夜狂奔,速度比來時快了一倍還不止,可是終究還是拖到第三日深夜才到達,心中只盼大愚山一切安然無恙。
令人遺憾的是,憫生營的殺手早已到來。他們拿著方映妍的畫像,挨家挨戶尋找,所幸語言不通,溝通不暢,耽誤了時間。
這恰好也給方映妍逃跑勻出了時間,她一見來了可疑之人,忙向兩位老人打了聲招呼,急忙扔下孩子往山里躲。
而此時,在村民的指認下,殺手們已然找到漁民一家,卻未見的一個年輕女子,當即下令進山搜捕。
然而,大愚山何其之大,何其之深。憫生營的人跟她在山里兜兜轉轉一整日也沒見個人影,最后只好在她家坐等,就不信她不回來,除非餓死在山中。
方映妍放棄了所有的山洞深谷,憑著身輕如燕的本事藏身于一片深山老林中絲毫不敢動彈,只是已經一整日沒有吃飯了,奄奄一息,實在餓了,就揪幾片葉子寥當果腹。
轉眼又是一日,黎明時分,她感覺自己已是頭暈眼花,就要被餓死在這山中,只好惶然落地,掙扎著尋找食物。
此時正是乍暖還寒時節,青黃不接,山里根本找不到食物。最后,她只好拔了路邊的野草果腹。
野草雖然辛辣苦澀,卻終究解了一點饑渴,她正吃得著急,一個人影忽然出現在背后。她嚇了一跳,急忙奔逃。
這時,身后一聲低喚“阿映!”
她慌忙止步,轉頭撲向來人懷中。
“浚哥哥,你總算來了……”
“別怕,跟我走。”
來人拉起她的手奮力向前。
可惜,才跑出去兩步,她便因體力不支,身子一軟倒在地上。
來人毅然將她背在身上,緩緩下山,回到村寨。
“什么人?”
清晨的大愚山,被一陣粗糲的聲音叫醒。
屋舍中傳來嬰孩的陣陣啼哭聲,像是孩子餓了,在尋找自己的母親。可是,他母親已奄奄一息,根本聽不見他的呼喚。
來人戴著斗笠,不發一語,低著頭只是趕路。
“找死!”
村子里的武士二話不說拔刀恐嚇。
見他依舊無動于衷,其中一個索性起身揮刀去砍。
忽然,他的脖子被一道利器劃破,轟然倒下,血線沖天。
四周武士悚然而來。
可是,來人手里的劍只輕輕一旋,貼身倒下一片。
隨后,來人繼續背著人走自己的路,如入無人之境。
終于,眼看到家。
武士們見識到他的功夫,有些害怕,止步不前,畢竟他們人手不多,硬拼絕對不是辦法。
隨即一道警報沖天而響,很顯然即將有一撥大麻煩到來。
但是斗笠人毫不畏懼,還劍入鞘,堂而皇之地背著人回到嶄新的小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