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別院的紛亂結束了,徐府正院的熱鬧卻才剛剛開始。
喝醉了的徐為任在床上睡了大半日,終于絕望醒來,完全像換了個人似得不和任何人說話,也不和任何人接觸,一連幾日皆是如此,偶爾喝醉了便拿著劍去練武場狂舞一夜,再胡亂的睡去,總之生不如死。
不過,三日后,大將軍重又振作了起來,一大早便去了軍中,將堆積如山的折子處理的一干二凈,直到深夜才回來。
第二日,他居然破天荒的去上了趟早朝,不過只是帶了個軀殼而已,靈魂不知落在何處,全程一言不發,紋絲不動。
皇帝知道他近來心情不好,自己多少也算個幫兇,心中有愧,也不招惹他。如此一來,倒是挺好,大家誰也不提,各自回家,安然無事。
下朝時,一個不明情況的兵部侍郎為了討好他,撞著膽子,主動去和他套近乎,開口就道“駙馬爺近來可好?怎么看著消瘦了?”
原本極平常的一句話,卻不小心撞了槍口。徐為任聞言暴怒,一個巴掌拍了下去,劈頭便罵“誰許你叫駙馬的?”
官員當時被打的面紅耳赤,連連道歉,一口一個“大將軍息怒”。
由于大將軍的嗓門極大,瞬間傳遍朝野,灌進所有下朝官員的耳朵,眾人斂聲屏氣看著,誰也不敢多嘴。
徐為任打完二話不說,大踏步甩開眾人揚長而去。
待他走遠,眾人方才偷笑不止,議論紛紛,兵部侍郎好歹是個四品要員啊,到了地方上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說打就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令竟他如此討厭駙馬這個稱謂?
知道的誰也不敢多說,不知道的就開始瞎猜,各有各的理論,唯獨可以確定的是今后誰也不敢再叫他駙馬了。
早朝的事迅速在汴州城內傳開,一日內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大將軍對公主的不滿,坊間開始編造各種軼事。風聲傳到懿安公主的耳朵里,差點沒氣暈過去,在身旁眾丫鬟、嬤嬤的安撫和攛掇下,公主決定重新開始戰斗,重拾駙馬歡心,一個周密的計劃再次展開。
某夜,徐為任忙完公事照例回府,進門就被丫鬟請到了公主的椒蘭院。
若是從前他定然二話不說扭頭就走,但是這次他卻乖乖的跟來了,這個女人他已經忍了很久了,看在皇帝的面上他不去惹她,今日竟然主動來犯,那就只好對不起了,一定叫你比死還難堪!
椒蘭院經過一番裝飾,顯得更加富麗堂皇。
徐為任進門就見一桌酒席,放眼望去,皆是山珍海味、美酒佳釀,心中便已明白了幾分。
公主穿著一件極薄的紗衣緩緩步出,光潔的臉上五官修飾的盡善盡美,妖嬈多姿,到了他跟前便盈盈拜倒,一對飽滿的前峰若隱若現,嬌滴滴道“臣妾見過夫君。”
徐為任摁住心中的火氣,微一側目,高傲的走過去,一句話沒有便坐到席上。
公主自知理虧,忍氣吞聲,坐到他旁邊親自為他夾菜,斟酒。
一股脂粉的氣息迎面撲來,徐為任嫌惡的將臉一瞥。
公主在他的耳邊鶯鶯道“夫君慢慢享用,臣妾為您準備了歌舞助興。”說著雙手一拍,一眾美女穿著青蘿紗衣款款而來,音樂隨之響起,彩裙飛舞,衣袂飄飄。
公主自己旋即也融了進去,被眾人捧著,青蘿曼舞,極是嫵媚妖嬈。
徐為任看也不看,拿起筷子一頓亂吃,吃了兩口感覺口中無味,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再斟滿一杯,接著喝。
公主眼看他喝進口中,心中竊喜,繼續圍著桌子跳舞,用銷魂的眼神和姿態勾引他。
喝到第三杯,徐為任眼睛微微一眨,忽然覺得身上一陣燥熱,頭暈目眩,再抬眼時,只看見公主那一對傲人的曲線和妖嬈的臉。
頓時,他血脈噴張,有些把持不住,使勁搖了下頭,當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