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家是一片偌大的莊園,經過了半年多的休整,早已恢復了從前的欣欣向榮,再也看不出半分當初被白白炸毀的殘敗模樣。
白白和郗蘭夜來的時候,是動用了靈力,直接就停在了議事大廳門口。
議事大廳是郗家專門用來會客議事的地方,場地極大,分了兩層,一樓是公共大廳,中間擺了一個偌大的會議圓桌,可容納百人。
周圍則是休息區,可以休閑喝茶等。
而二樓則有兩個私密的小包房,這兩個小包房同樣是會議室,只不過都是小會議室,每個可容納二十人開會。
當白白跟著郗蘭夜落定在議事大廳門口時,那緊閉的黑色鎏金大門轟然打開了。
大門高度并非普通的房名只達到半空,而是直接連通頂梁,高大十多米,為兩扇門。
房門打開,枝丫一聲,透著一股厚重和華麗,可撲面而來的卻是一種讓人心悸又沉郁的壓抑和莊重之氣。
白白斂眸看著地面,面容溫軟平靜,讓人看不清她的真實情緒。
郗蘭夜轉眸看了她一眼,唇邊若有似無的勾起一抹笑,抬步走了進去。
白白安靜又乖巧的跟在郗蘭夜身后,仔細聽著周圍的氣息,低垂的眼眸點點湛亮閃爍其中。
來了這么多人,這是準備開批斗大會,好好教訓她這個外逃的奴隸了……
在兩人走進來時,大廳里的一眾人齊刷刷的朝著兩人看了過去。
所有人的視線在接觸到郗蘭夜那張秀美華麗的容顏時,紛紛移開,根本不敢多看一眼,隨后都看向了他身后那個嬌美纖弱又乖巧的女孩。
默契的是,在看到女孩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視線陡然一冷,仿佛融入了尖刀和火焰,那種冰冷又厭惡的眼神,似恨不能將眼前這個柔弱的女孩千刀萬剮。
感覺到四面八方的惡意,白白無動于衷的繼續立在那里,垂著眼眸,誰都不看。
郗蘭夜也沒有如尋常一樣牽著她的手,或者抱著她,甚至沒有跟她說一句話,抬步就這樣隨意的慢步走到了一張椅子上坐下。
他所坐的位置在靠近入口的尾端,周圍都是空位,盡管如此,卻沒有一個人敢質疑他這樣胡亂坐的舉動。
甚至沒有一個人敢輕易直視他,用探究或者質疑的眼神去看他。
除了郗家兩位主事夫妻看了自家這個兒子一眼,其他人都當郗蘭夜不存在,一個個神情厭惡冷漠的看著白白,仿佛要用眼神將她刺穿,將她凌遲。
郗家家主郗璟梵看著白白那張與自己和媳婦并不相像的嬌美臉孔,目光閃過一絲陰鷙,低沉一喝。
“跪下!”
那股子不怒而威的氣勢,逼得白白面色霎時慘白一片,豆大的汗珠從她白皙到近乎透明的額頭滾落,讓她整個人看起來越發脆弱單薄。
白白也沒有在此時倔強,她素來是個能屈能伸的人,當即就聽話的跪倒在地。
郗璟梵見白白跪下后,神色并沒有變好,依舊陰沉冷漠,一張俊彥覆滿了冰寒之氣。
“逃亡半年多,你倒是長能耐了,你知不知道當初你引動了那枚炸彈,到底給郗家帶來了多大的危害?!”
“爸,何必跟這個小畜生多廢話,直接讓她給二哥他們償命!”
一道冰冷的女聲響起,那樣充滿厭惡又冰涼,又高高在上,冷靜自持的語氣,除了郗家二小姐郗雅夢,不會有別人了。
白白抬眸,看向前方那一眾優雅貴氣的人,他們一個個圍桌而坐,衣著華麗,通身貴氣,透著一股子高門貴族的優雅,偏偏,一個比一個心狠,毒辣。
視線掃視一圈,所有人都來了,不僅是她們郗家的直系,就連旁系,郗璟梵那幾個兄弟姐妹,以及他們的孩子都來了。
當真是三堂會審,但凡姓郗,無論大小,都坐在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