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是什么事情,我想就不需要我再多說了吧?”
重復完了皇帝的口諭,路遠看著明顯異常恐懼的李德永和馮括,頗為淡然的說道。
李德永顫了顫,趕忙磕頭道“高官大人您指的……應該是剛剛發生在我們滄瀾市高中聯席摸底測試的謀殺案吧?二十三名高三學生慘死,目前四名嫌疑人都已經被控制在我們治安所,案件具體情況如何,還有待進一步的調查。”
“四名嫌疑人?你們治安所的破案效率還真是驚人,案子從發生到現在,也就是幾個小時吧?嫌疑人都確定了?有確實的證據嗎?”
路遠冷笑著問道。
“額……這個……因為那二十三名高三學生慘死之前,只和這四人發生過沖突,所以這四人的嫌疑自然最大,至于證據……目前還在對四人進行審訊,尚沒有具體的結論。”
李德永回話的同時,只覺得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被冷汗所浸透。
他再怎么不愿意去想,從路遠的態度上也能夠猜的明白,這位漠西行省至高無上的主宰,明顯就是為了葉寧一行人來的。
幸好事情其實才剛剛開始,至少在李德永看來,還沒到無法挽回的境地。
既然路遠都親自來了,那么這件事他抽身事外,不再繼續摻合其中……想來茍高官也是能夠理解的吧?
“呵,沒有證據就直接劃定嫌疑人,并且帶回治安所進行審訊,你們滄瀾市治安所的辦案流程真是令人嘆為觀止,誰給你們這樣的權利?帝國的律法有相應的條例支持嗎?如果沒有,那監察部門都在干什么?你們又在干什么?滄瀾市難道真的不是帝國的領土了嗎?”
之前的重話又被路遠說了一遍。
然而這么再一次重復,帶給馮括和李德永的壓力,卻是成倍的增加!
因為之前可以說是路遠自己的不滿和發泄,但現在……路遠已經代表了皇帝!
“實在是一下子死了二十三名學生,事情太過嚴重,所以我想著只有用最短的時間破案,才能對上面有個起碼的交代,這才會做事如此不謹慎,顯得過于急切和蠻橫了些,請大人責罰!
李德永再次磕頭,態度端正到了極點。
“倒是會為自己辯解,既然不是蠢笨之人,怎么就這么喜歡做蠢笨之事?帶我去審訊室,我要先看看那四個年輕人的情況。你們兩個也最好不要再有什么僥幸的想法,實話告訴你們,那四個年輕人是陛下所看重的!”
“我之所以親自過來,陛下之所以第一時間關注此事,也不是因為一下子死了二十三名高中生,而是因為那四個年輕人被牽扯其中!和那四個年輕人比起來,二十三名高中生意外死亡,只是小事!”
路遠有意的抬高了些音量,讓周圍其他那些治安所的治安員們,也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因為借著這些人的嘴,這件事情直接驚動了皇帝陛下,并且連帶著皇帝陛下的態度,都會在極短的時間里,傳入每一個有心之人的耳朵里。
這樣一來,便相當于給葉寧四人的身上,貼了一張足夠分量的護身符!
雖然說,帝國境內,敢于冒犯皇帝陛下的威嚴,于暗處用手段去謀劃某些事情的人,并不算少,但至少明面上,葉寧四人以后有可能遇到的麻煩,將會隨著皇帝陛下的態度展現,而大大的減少。
盡管路遠并不清楚,葉寧四人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皇帝如此看重,可嚴格來說,這并不重要。
周圍那百多名治安所的治安員果然一個個聽的眼珠亂轉,李德永卻仿佛被嚇的已經有些麻木了,頹然的點了點頭,從地上爬起,躬身比了個請的手勢。
馮括緊跟在李德永的身側,這個時候也沒有任何心情去怨憤李德永之前的自以為是。
反正只要出了事情,他這個治安所的第一副所長,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