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質疑的秦瑾瑜直接轉頭就走,來不及拉住她的魏清婉在后面喊了起來“你還想跑,我看你就是心虛了,還不如早些認罪,說不定父皇看在你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輕些責罰你。”
秦瑾瑜并沒有走遠,而是嚴肅地拍了拍秦瑾琮的肩膀“表哥,到了你大義滅親的時候了,為了家族,你可千萬不要感情用事。”
隨后秦瑾瑜又對著一個較為相熟的宮人耳語了幾句,宮人連忙走到魏皇身邊輕聲說道“陛下,榮親王世子在外等候已久,十殿下想請他進來。”
宮人聲音極小,即便是坐的離魏皇不遠的賢妃和德妃也聽不清他的話,魏皇聽完之后也沒什么反應,只是點了點頭,宮人心領神會地退了下去,沒多久就出了大殿。
魏清玫一向懶得搭理秦瑾琮,就算看見了也下意識地無視,這些天她一直沉浸在秘密被發現的恐懼中,所以她還真的沒發現一直站在不遠處的秦瑾琮,如今再次看到他,尷尬之余也有些惶恐。
畢竟多年的夫妻,秦瑾琮其實還是對魏清玫有些感情的,如今聽她在這兒說著污蔑秦瑾瑜的話,更是難受的緊,心中如同被一塊大石壓著,始終喘不過氣。
從感情上來說,他當然是不希望魏清玫受到什么傷害,也能理解魏清玫在這樣的處境下所做出的選擇,但理解不代表認同,更不代表包庇,無論是從家族的角度還是從他和秦瑾瑜多年的“兄弟”情誼出發,都不可能容忍妻子做出這樣的事情。
秦瑾琮穿過人群,緩慢地向前走去,僅僅十幾步的距離,他卻像是經歷了一個世紀那么漫長,往日里和魏清玫相處的點點滴滴都在這一刻浮現,從起初宮中相遇之時的小心翼翼到最后的冷眼相對,這些好的壞的記憶和不舍的心境最終在他將懷中的東西掏出來那一刻都化作了虛無。
秦瑾琮摸索一陣,從懷中掏出一沓紙“前些日子,西域王后來府上拜訪公主,談話期間不準旁人接近。據下人說公主面色不佳,臣擔憂公主遭受威脅,便遣人偷聽并記錄二人談話,不料卻牽扯出陳年舊案來,王后拿捏住了公主的把柄并威脅她幫忙做事。臣不敢有所隱瞞,卻又尋不到合適的機會向陛下稟報,故而拖到今日,還望陛下恕罪。”
“胡說!”魏清玫驚的額頭直冒冷汗“我何時在你家與王后說過這些事情!分明是在”宮中的說的。
情急之下她并沒有想太多,直到被魏蒹葭不動聲色地掐了一把才反應過來,所以最后幾個字她并沒有說出來,而是及時地改了口“分明是在談論王后離開魏國的這些年所發生的大事!”
仍舊不放心的魏清玫搶過秦瑾琮手中的紙翻了一遍之后才發現上面所寫的確包含了她和魏蒹葭的談話內容,卻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并不涉及隱私,這才松了口氣“沒想到你竟然這么不放心我,竟然還找人偷聽我們的談話,我不知道你是從那兒聽來的這些奇怪傳聞,也不曾做過這些事情!”
“表哥并沒有說你什么,指責的是王后,即便激動也該是王后激動,”這回終于輪到秦瑾瑜質問別人了“你嚷嚷什么?”
“你——”魏清玫兩輩子加起來都沒參與過任何爭斗,如今遇到這種事很難冷靜下來。她還在想著怎么反駁秦瑾瑜,誰料一轉頭竟看見了從殿外走進來的魏瀚宇,一時間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腦袋里亂糟糟的想的都是自己該怎么脫身,不曾注意身邊人的舉動,也不曾注意到就在她回頭的時候,她后頸處的一截紅繩子露了出來。
一直跟在她身邊的魏清婉悄悄地動了動袖子,一把極小的刀片轉瞬出現在她的手中,趁著魏清玫轉頭的功夫,她忽然以閃電般的速度伸出手把那繩子往后一扯,拿出刀片將其截斷,再一拽,不過是眨眼間,魏清玫從七年前便一直掛在脖子上的玉佩便落在了她手中。
在魏清婉掏出刀片的時候便有侍衛察覺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