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宮女,竟然是個武林高手?虞長歌吃了一驚,卻并不害怕,反而狂喜起來。
她雖然身負絕頂醫術,但后宮兇險,明爭暗斗不僅體現在毒藥陷阱,還會有人仗著武力強打強殺。
身邊有個武功高強之人是非常重要的,她還想著是不是從羽林軍里找個可靠之人,沒想到現在這武林高手竟然送上門來了。
“救啊。”虞長歌將思緒都藏了起來,依舊是心善仁慈、有救無類的樣子。
“為什么不救?你難道不是一條命?不過你身上這個東西,我不能做主,所以還請你等一等,我同太后說說情,得到太后的準許才行。”
果然……宮女冷笑一聲:“不敢救就不敢救,找什么借口呢?再說了,你知道這是什么嗎?我怕你沒本事!”
“你這人……”連脾氣最好的芍藥也忍不住了。
虞長歌抬手制止,站起道:“你這樣冷言冷語,反而容易失去被救的機會,我勸你還是態度溫和些,同我的宮女太監們好好說話。”
說完她轉頭道:“你們也是,我聽玉樓姑姑說,宮中最忌諱的便是得罪人,不管是什么人,若是等到她翻身的一天,有的是機會報仇。”
“是。”宮女太監們齊聲道,“謹遵小主教誨。”
“小星子小軫子,你們倆去燒點熱水,讓她洗個澡,換身衣服,一切等我回來再說。”虞長歌吩咐道,“芍藥、花七,你們倆跟我去長樂宮,剩下的好生守著院子。”
“是,小主。”
“你……”那宮女聞言又問了一句,“你當真要救我?”
虞長歌并不回答,只是帶著芍藥、花七走了。
在她們到達之前,福春海先回到了長樂宮,他給玉樓打著手勢,玉樓見狀忙悄悄流了出來,問道:“發生什么事了?怎么神色這樣著急?”
“你不是安排那個宮女金縷在昭陽堂等著么?怎么是個跛腳的骯臟宮女?”
“什么?昭陽堂?”玉樓也吃了一驚,“你這記性,不是同你說在昭陽殿么?怎么?你把三王妃帶到后殿昭陽堂去了?”
“對呀!壞了!”福春海一拍大腿,后悔不已。
“三王妃那性子,皇宮東南西北都認不清呢,哪知道什么是有用的宮女?她一進門看到個跛腳宮女便以為是金縷,這會兒已經叫太監們抬回去了,你說,這可怎么辦好?”
“我哪里知道怎么辦?”玉樓煩惱著。
“那……咱們跟太后請個罪,讓太后定奪?”福春海試探地問道。
“只能試一試了,你且等著,我進去同太后悄悄地說。”玉樓嘆了口氣,走進榮壽殿,附在太后耳邊輕聲將事情都稟告了。
昭陽堂里怎么會有個宮女呢?難道一切都是天意么?太后暗自皺眉,一邊與其他人說著閑話,一邊暗自思考著。
此時,虞長歌也恰好帶著宮女們走到長樂宮附近,正要從道路的拐角處走出來,忽然發現遠遠地一隊儀仗走來,隱約露著明黃的色彩。
虞長歌忙將往旁邊一躲,暗自罵道:這個時候,他來長樂宮做什么?
不過,他猶豫再三,現在才來到長樂宮前,長歌早就離開了吧?
這么想著的時候,德公公忽然喝道:“什么人躲在樹后?出來,否則以行刺論處了!”
君靖看去,只見梨樹后邊慢慢地走出個女子,女子梳著單螺髻,發髻正中插著一只純銀雕富貴花開紋鑲綠瑪瑙的插梳,那梳子的樣子太叫人熟悉了。
君靖心中不由得一震,不敢將目光落在女子臉上,只是看向她的脖子。
女子的鎖骨之間,赫然是一條珍珠綴綠松石的項鏈!
“你……”他忍不住輕聲叫道,“蘞兒?”
他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