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回到了五年前,兩人剛成親的時候,那時她也是一身綠衣綠裙,戴著銀梳與珍珠綠松石項鏈,站在開滿了白色花朵的梨樹旁。
“皇上!”德公公差點被他口中的稱呼嚇死,忙高聲道:“回皇上,是三王妃。”
長歌?君靖低頭。
虞長歌也不得不走過來,跪下行禮道:“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君靖的臉瞬間冷如寒霜,厲聲問道:“你好大的膽子,誰給你的膽子?竟敢過了時辰還未給太后謝恩,是不是專門在此等著朕?”
什么?虞長歌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幾年不見,君靖的自戀病更嚴重了嘛,她那是專門躲著他,什么叫專門等他?
君靖見她沉默不語,仿佛倔強不愿爭辯的樣子,心中的怒氣更重了,拂袖道:“朕最厭惡你這等故作單純實則心機深沉之人,你給朕在此處跪著!朕沒有下旨,你便不準起來!”
“小主!”芍藥和花七嚇得忙跪下了,“皇上,奴婢們愿隨小主受罰!”
“我的話你們也不聽了?”虞長歌喝道:“走!回去!”
“可是……”
“走!”虞長歌再度喝道。
“好一個仁主忠仆,朕就滿足你的愿望,讓你一個人跪三倍分量!”君靖憤怒地一甩袖子,吩咐道:“德公公,點香,沒有三個時辰,不許她起來,誰敢為她求情,她便再加一個時辰。”
這道旨意一下來,芍藥和花七也不敢逗留,只好一步一回望,抹著淚離開了。
這天的天氣特別好,換言之,就是太陽特別毒辣,長樂宮門前為了防滑,鋪的不是地磚,而是鵝卵石。
君靖在長樂宮門前的亭子里坐著,享受著宮女送來的清茶,就著眼前的美景,欣賞那跪在地上的嬌小身影。
長樂宮里,玉樓飛快地跑進榮壽殿里,報道:“太后,不好了,三王妃在門口遇到了皇上,皇上說她故意耽誤給您謝恩的時辰,在暗處守著御駕,是心思深沉,罰慕容小主在宮門口跪著呢!”
“什么?”太后一下子站了起來,“快扶哀家去看看!”
“是。”玉樓扶著太后出門,其他嬪妃也跟著去了。
一行人出了宮門,便看到虞長歌穿著一身綠色禮服跪在鵝卵石路上,額頭上都是汗,臉都白了,嘴唇卻倔強地咬著,不愿露出虛弱的樣子。
神醫王妃你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