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徒然地叫著,有王爺和妾妃在,誰會聽她的?這屋子里就算要人發(fā)號施令,也該是李夫人,哪里輪到她?所以呂侍妾叫了好幾聲,守在殿外的侍衛(wèi)都沒動,叫呂侍妾好生尷尬。
“呵呵~”劉夫人不輕不重地笑了一聲,嘲諷的意味十足。
她撇了撇鬢邊的發(fā)髻,望著虞長歌說道:“王妃,你別著怕,有王爺在,某些跳腳的小人傷不了你,也冤枉不了你,你只管說,這云芝當(dāng)真沒死么?你可別看錯了,否則的話,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啊?!?
這話一說出來,虞長歌便知道,劉夫人也很害怕云芝活過來,因為一旦云芝醒了,她讓綠蘿對云芝長時間掌嘴的事就瞞不過去了。
不過這又與她有什么干系呢?
虞長歌假裝什么都沒聽出來,認真地點頭道:“劉姐姐,這云芝確實沒死,若是你們不信的話,我可以施針,讓她醒過來?!?
劉夫人一聽她十拿九穩(wěn)的語氣,心中不禁膽顫起來,勉強地笑了一下,問道:“是么……”
話是這么問,但她可沒心思聽虞長歌的回答,而是開始想若是云芝醒了,她該怎么洗清罪責(zé)。
劉夫人和呂侍妾都心虛了,但李夫人卻知道事情的轉(zhuǎn)機來了,只要云芝醒了,她一定會說出自己寬宏大量過繞過她的事,王爺一定會對她更另眼相待的。
打定主意,李夫人便轉(zhuǎn)頭柔聲道:“王爺,王妃的醫(yī)術(shù)精湛,她說云芝有生還的可能,就一定有可能,臣妾懇請王爺給虞妹妹這個機會,讓她證明自己的清白?!?
君墨塵也很想知道虞長歌能有多高超的醫(yī)術(shù),只是礙著面子,他不能主動開口罷了,此時李夫人給了他一個臺階,他自然樂得走下去?!皽?zhǔn)。”
李夫人歡喜道:“王爺準(zhǔn)了,你快施針吧。”
“是?!庇蓍L歌道,“我的宮女就在大殿外,請準(zhǔn)許她進來,為我送銀針。
還有準(zhǔn)備一張布障,將云芝遮擋起來,她就算是一具死尸,也該有自己的尊嚴(yán),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怎能叫人看了身子去?”
李夫人馬上道:“宣,準(zhǔn)備布障?!?
花七便捧著檀木盒子進來,將銀針交給了虞長歌,宮女們也取了一塊布來,將云芝圍了起來。虞長歌與花七將云芝的衣衫退下,虞長歌找準(zhǔn)穴位,刺入銀針。
大殿里一時無人說話,安靜得墜針可聞,呂侍妾跟劉夫人都是急性子,幾次想開口問事情的進展,都因為對方未曾說話,自己也憋著氣不愿認輸。
如此過了整整一盞茶的時間,才聽到虞長歌低柔中帶著些冷清的聲音。
“好了?!?
劉夫人和呂侍妾的心一緊,只見宮女們將布障撤掉,花七正在給云芝收拾衣衫。
最后一根帶子系上,花七的手還沒離開,云芝的眉頭便皺了皺,偏頭輕輕地咳了一聲,嘔出幾縷黑血,眼睛緩緩睜開了。
在場的嬪妃不禁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約而同地想道:“她的醫(yī)術(shù),竟然如此高明!”
劉夫人與呂侍妾的臉色唰的一下白了,仿佛什么事都沒發(fā)生,李夫人則迫不及待地問道:“云芝……可能說話了?”
虞長歌俯身將云芝輕輕托起,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柔聲叫道:“云芝?”
云芝的表情恍恍惚惚的,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問道:“我……我不是死了么?”
“你剩下一口氣,閻王沒帶走你,我便將你帶回來了?!庇蓍L歌含笑道,“別怕,有我在,你死不了,何況你家主子也在這里呢,她會保護你的?!?
“主……主子?”云芝的眼睛驀地睜大了,好像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立刻掙扎起來,尖叫道:“主子,不,不要殺奴婢,奴婢錯了,奴婢對主子是忠心耿耿的!”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