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正是離天宗的王還。
小徑園的居所距足馀亭青竹林并不算遠,吳塵與云半凡二人之間雖然也不過是相過數(shù)招,但招招動靜不小,好在竹林并不是普通竹木,而是上了階級的玄竹,極大程度的阻止了玄力的向外波及。不過仍有細微可察的響動傳出。
王還便是聞此而至,尤其是在這輕微的波動之中感知到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霸刀訣的霸道玄力。
奔赴竹林,方登小坡,便看到了相并而坐的二人,吳塵的那個位置何嘗不是王還絞盡腦汁,日思夜想所要坐下的地方。
“咔呲”一聲輕響,王還左手指尖所握下的青翠竹節(jié)受不住莫大的壓力,表皮出現(xiàn)破裂,不過好在聲音實在輕微,看著吳塵、云半凡二人的注意力也未放于身后,王還并未覺的對方有所察覺。
驀然退后,輕聲輕腳的離開小坡,按著原路折返。
心思愈發(fā)的沉重,本來想著借助此次和吳塵的較量讓對方漲漲記性,也好讓那個離云半凡較近的天道院小子知道知道,他這個北州蠻子和自己這個來自中州離天宗的天之驕子之間的差別又多大,識趣點的就該主動的疏遠云半凡,那不是他這個蠻子所能奢望的,至于如果吳塵不識相的話,那就再敲打敲打,直到吳塵明白這個道理,反正他還要在北州天道院之中呆上個半載又的是時間。
可就在剛才,看到了三柱亭下盤坐的二人,突然改了主意,敲到已經(jīng)完不夠滿足自己心中無處安放的怒意,王還此刻想的是該如何在比試之中用盡量看起來自然的方式,讓吳塵身受重創(chuàng),最好是那種無法彌補的重創(chuàng),至于殺了對方王還并不是沒有這個想法,只不過暫時寄人籬下,又再大庭廣眾之下,會給自己帶來不小的麻煩。
嘴角突然露出一抹邪笑,心中暗想如果稍稍的加以激怒對方,能引誘吳塵跟自己拼命的話,自己無奈之下出手反擊,出招稍重一些,最后再裝出收不住手的模樣,那到時候就算是吳塵重傷至死的話,天道院總該不會再找自己的麻煩吧。
王還越想越覺得大有可為,心中亦是在不斷的盤算自己該如何的去完善自己這個即漏洞百出,又天衣無縫的計劃,至于吳塵會不會在比試之中戰(zhàn)勝自己,王還壓根就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經(jīng)過這幾天在天道院中的所見所聞,他這個玄師巔峰在天道院同齡人之中完就是無敵般的存在,更不要說王還自負自己這個玄師巔峰甚至于對上天道院的玄皇初期都不一定有所落敗。
不能說是王還的錯覺,而是大部分天道院的實情就是如此,不過要是說王還憑借著自己的玄師巔峰就想勝過天道院的玄皇初期,自負也真的只是自負。
再者說,王還所見,甚至于離天宗眾人的所見所聞有何嘗不可能是天道院故意示敵以若呢?
不過王還仍舊是一掃方才陰霾,步履輕健,有所得意的走出了這一小片青竹林。
就在王還轉(zhuǎn)身離開竹林時,吳塵也悄無聲息的收起了周遭近百米的神識,不管在何處,不知覺放開神識,是吳塵身處數(shù)月都伸手不見五指的魔域之中漸漸養(yǎng)成的一個習(xí)慣,還別說,倒還算是幫了吳塵不少的忙。
還以為無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王還其實一動一行,哪怕是內(nèi)心的絲毫微妙反應(yīng)變化都在吳塵的神識探查之下嗶露無疑。
吳塵雖然奇怪那個與自己明明只有一面之緣的中州白衣修士為何會對自己動了殺心,不過吳塵也只是稍稍留意便拋之腦后,玄師已經(jīng)不是自己目前所要關(guān)切的目標,至少那個可能比一般的玄師巔峰稍強一些的中州離天宗弟子不是。
收了心神,笑容浮現(xiàn)臉上微微側(cè)頭對著依舊是板著個臉的云半凡道“你知道為什么會有魔障嗎?”
黑衣女子有些皺眉,魔障這個詞也是她在前來北州之前的那幾天,才從自己的刀帝師傅口中所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