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亭中,詹言耳邊,同樣是響起了那聲可謂是振聾發聵的“好人兄”。
詹言沒回頭,左手緊攏為拳,扭轉腰身,猛的朝著身后揮去。
先前打死孟闊的那一拳揮了四分力,打死負劍老者的那一拳,足足有六分,而現在,詹言揮出了平生僅有的十一分力。
因為出了先前的那個聲音外,從始至終詹言都絲毫感覺不到身后有何存在。
而能讓對面這個冉家主脈子弟相識的又豈會是個山下世俗的平凡普通人?
詹言雖然是個山上修士,可大多時間卻是輾轉在了山下的世俗界中。
倒不是因為詹言想,而是因為某些不得已的原因。
要知道,為何那些個山下宗字號山頭勢力,把持著自家的世俗介子界,每每有修士進入其中,要收取高昂的下山費?
那是因為那些個擁有山下王朝的宗字號山頭,每年的固定時日都會朝著自己的世俗介子界中,砸下難以想象的海量靈石。
玄晶都不行。
這些個不計成本的靈石,便是運行山下世俗穩定的原因說在。
就算是收取海量的高昂下山費,各個宗字號山頭都還是要自掏腰包的倒貼其中,這也是一筆占據山門的大開支。
可為何,那些個宗字號山門依舊是樂意朝著其中投入靈石?
無獨有偶,絕非偶然。
那些個宗字號山頭為何會有如此多天賦少年修士?
難不成真的就只是宗字號山頭的那個尤為唬人的名頭不成?
更多的天賦修士,其實便是來自于這山下的世俗王朝。
詹言所做的事情也是尤為簡單,便是為那些個山上宗門擇優去差,掌一道眼。
至于這些個幸運的山下世俗人怎么帶出,如何帶出自然又是一門比較大的大學問。
恰切,他詹言便是深諧此道。
迅疾而猛烈的一拳揮向其后,帶起了陣陣的罡正拳分,刺耳的如同哨箭鳴般的咻咻聲。
緊接著,詹言之覺手腕之上一股子的巨力傳來。
不是手掌前,而是手腕間。
仿佛是一把鐵鉗,鉗在了自己個的腕間。
至于他所揮出去的那一拳,倒不是砸在了銅墻鐵壁上撼動不得,亦不是碰到了海綿堆,被層層卸掉力。
而是空有滿腔滿腹力,卻被人給生生的堵住口,無處泄發,只能是憋著。
詹言沒由來的想起那位從不顯露面龐卻教授自己拳法的老修士。
之所以肯定是老修士,除了滿頭白發,一身的暮年拳意。
想起了那老修士所言的那句極有道理的一句不是隨口的隨口言語。
“打蛇打七寸,呃拳呃腕間。
詹言也只有如今方才覺得,這句極有道理的話,原來是這般。
右手腕間傳來巨力,自己的整條右臂都無法籠聚拳意。
沒有絲毫的猶豫,詹言左手緊握又是一拳揮出。
一旁的青衫年輕人只覺詹言的左拳有種怪異的感覺,也談不上怪異,就是感覺右拳更加的渾然天氣一些。
像是更加的契合這什么。
他還不是那武修還看個不透,只能是憑借著感覺猜測一二。
詹言有個就連那個教拳的老武夫都沒有告知的秘密。
其實他詹言更加擅長的反而是不顯山露水的左拳。
至于未和是左拳,與詹言曾經一次的歷練有關。
對方同樣是個初入茅廬的小武修。
只不過那個明明還有些不如自己的武修,藏拙的那一拳差點是要了自己一條命。
從那以后,詹言便可以的歷練自己個的左拳了。
一拳